闻人烬执意如此,夜鸦便也没有说什么。

他在鬼帝玄月的眼皮子底下,将那口金棺带走了。

而此时,远在京城的女人已经率先知道了这一切。

云楚越暗暗松了口气,她看着床榻之上的男人,深呼吸一口气:“兴许这一次,可以将你的毒一同解了。”

“越越?”

君逾墨睡眼惺忪,迷糊间醒来。

他的眉头微微压低。

“一夜没睡吗?”

他的脸色煞白,疼了一夜,却不想云楚越担心,一直在隐瞒他的情况。

毒入膏肓,一次比一次发作的厉害,但他面上总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云楚越摇了摇头:“睡不着,心里有事,总也想不明白。”

“怎么了?”他披了一件袍子,将女人拥在怀里,浅声道,“跟我说说。”

“一个已经死了许久的人,会不会复生?”云楚越沉声道,她的心中是偏向能复生的,毕竟她也活过来了,总有一些,超脱自然之外的事情。

君逾墨压低眉头,他没有接云楚越这个话。

只是跟她说了一个传闻。

“上玄门你知道,但他们有个暗门,属于暗地里的组织,里面有一项禁术,传闻修习可通天,可飞升,甚至可以起死回生,但需要抛却一样挚爱之物,抛却前生记忆,宛若新生。”男人浅声道。

这一切,不过也是传闻而已,具体如何谁也不知道。

但是君逾墨却亲眼见过。

当初这件事情,也只是私下说起,自古帝王都有长生不死的梦。

“玄朝还在的时候,有一位巫师,他身传十二巫蛊的本事入宫,是我母妃的旧相识。”君逾墨浅声道,这件事情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起。

哪怕君挽亓也并不知道的过往。

“他究其一生追究巫蛊之术,吃下一个特定的蛊,在母妃的面前死而复生,不过他的时间很短。”

“什么蛊?”

云楚越蓦地蹙着眉头,听得入神,对这些事情,她从来都是留一个心眼。

巫蛊之法,变幻莫测,总有她不知道的地方。

君逾墨摇了摇头:“未可知,但他复生之后并没有任何异端,人同往常一模一样,但却有一点,他惧怕水,任何有水的地方,都不再去了,那时候我问过母妃,可她也只是说我尚小,不得插手这些事情。”

君逾墨也只是话至此,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是蛊。

是上玄门。

这一切,白欢欢又知道多少呢。

“上玄门……”云楚越低声喃喃,那些记忆还在脑海之中,她点头,“我大概已经知道了。”

“嗯?”

男人一抬头,探入她的眼眸之中。

却见女人毫不客气地一抬手,银针刺入他的穴位,手微微移动了一下。

“睡吧,睡醒了就不疼了。”

“嘶……你这是谋杀亲夫!”

某人疼的要死,浑身难耐,君逾墨欲哭无泪地看着云楚越,可眼皮子却慢慢耷拉下来。

困意一瞬间席卷而来,他眯着眼睛,慢慢的一切都变得不太清晰。

云楚越攥着手,她大概知道为何那么多人在争抢她母亲的尸体,兴许就是为了所谓的起死回生吧。

门外,惴惴不安的君挽亓,没有多加犹豫就进来了。

她的身侧跟着晞南。

“说吧,你究竟对我哥哥做了什么?”君挽亓死死的攥着手,生怕再气场上输给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