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蓦地转过手里的笛子,一下子调转了方向。

笛音也出了些许变化。

之前瞧着还算温顺的马蜂,一下子跟疯了似的,将整个都城都围地水泄不通。

“你这个凶手!”

君挽亓显然是被这阵仗吓坏了。

紫衣没有收手的意思,马蜂朝着闻人羽的身上蜇,不过一小会儿的功夫,男人便已经完全没了力气,整个人站在那儿。

“闻人公子!”

君挽亓惧怕的很,她慌忙捂住嘴,往前面走去。

可只是走了几步,就被那群马蜂吓得不敢上前,这常年着实太过恐怖了。

“怎么,姑娘胆子这么小啊。”紫衣勾唇,“你可知道,这小玩意儿做了什么?”

“不管他做了什么,你也不该这样对待一个孩子!”

君挽亓愣声,慌忙回到。

可是底气不足,怕这女子会调转枪头对付她。

君挽亓站在那儿,面色煞白,也不敢去看倒在雪地里的闻人羽。

“偷了我的东西,又想往我的茶中下毒杀害我,这么小小的年纪,用心这样歹毒。”紫衣勾唇,“你说该不该教训。”

她一挑眉,盯着君挽亓,问道。

君挽亓楞在原地,她咬牙:“他只是一个孩子。”

“孩子?”紫衣勾唇,“在我们南疆,这么大,也快成家了,一个孩子就能掩盖他所有的罪责,这天底下有这样的好事情吗?”

她笑着往前面走。

“再不把他带走,怕是得死在这儿,这不是蜜蜂,是马蜂。”紫衣勾唇,完全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她转身,对着那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孩子说道。

“能破了我南疆之法,也是个能耐人,说吧,谁派你得来的。”

“我只是为了糊口。”

那少年咬牙,一口咬定这句话。

却换来一阵嘲讽。

“呵,是吗?”紫衣勾唇,“为了生活,偷我的令牌,却不偷我的银子,南疆的牌子,你有什么用呢,若不是南疆派来的,我还真不信呢。”

“你胡说什么?”那少年一愣,被揭穿之后,显然表现的不太顺畅。

可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

他浑身都很疼,疼的难受。

“你是个专业的偷儿,可惜跟错了人,这是蛇,蛇毒无解。”

她伸手,一根碧色的小蛇,在雪里留下一道身影。

很快,小蛇便咬在了那少年的脖子上。

“放心,死不了,只会从脚底下,一点点溃烂。”紫衣走过去,比划着他的双腿,“慢慢地往上,一点点消失不见,这才刺激!”

在一旁听着的君挽亓,彻底无措了。

她惊愕。

“既然是个误会,救救他吧?”

君挽亓愣神,在哀求她。

可惜紫衣转头,笑了:“多管闲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位公子看着也是个武学奇才,可惜了,这辈子似乎没有找对人呢。”

她笑笑,蹦蹦跳跳地便从那儿离开了。

君挽亓愤恨,她在找人将闻人羽抬回去。

此时回到京城的君逾墨一行,已经察觉到了这里的异样,他们到的时候,恰好看到了一身是伤的闻人羽。

“哥哥?”

君挽亓喜出望外,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君逾墨,这倒是好了。

起码闻人羽不会有事了。

“你们做什么,闻人羽为何受了这么重的伤,刚才的马蜂?”君逾墨蹙眉。

大概也明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