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甚至已经开始想象,如果自己坐上那九五至尊之位,沈玉容对她一定不是眼下的态度。

跟上一次一样,沈玉容没有纵容她的想法。

都已经跟她同流合污,还想着朝廷公正清明,真不知道他说这些话是在骗自己,还是骗她。

婉宁不禁笑道:“果然还是那个白衣无尘的官人,跟你说这些话,是我唐突了。”

不等沈玉容再说什么,婉宁已经变了脸色,“我不喜欢你用教育我的方式跟我说话,你让我不舒服。”

沈玉容,“殿下。”

“跪下!”

即便看沈玉容对她下跪那么多次,她依然觉得沈玉容这个男人对她有致命的吸引力,即便是跪下,也比别的男人跪得更加好看、潇洒。

“沈玉容,我不喜欢官政清明,也不喜欢你的白衣无尘,你手上已经染了一条人命,你现在就是杀人犯,你还装什么无尘官人?”婉宁起身,踱步走到沈玉容面前,“我就喜欢看你在我面前隐忍无奈的样子。”

婉宁勾着他,“沈郎,就凑个热闹嘛。也给那些公子和小娘子们一个认识的机会,沈郎当年和薛芳菲相识的时候,也是被互相的才情所吸引吧?”

沈玉容一本正经道:“殿下的新策前所未有,事关朝政国事,恕难从命。”

“难得见你态度这么坚决,你拒绝我的时候都未曾如此利落。”婉宁不由得失笑,“也罢~起来吃饭吧。”

婉宁无非是拿话来试沈玉容的态度,其实她不问,也知道沈玉容不可能答应,否则沈玉容在皇帝面前,没有办法交代。

她的沈郎在她面前永远都是深思熟虑,从未有过冲动想要护她,纵容她的时候。

婉宁闭了闭眼,她的确该采取些措施,才能让沈玉容更加听话,让他明白,谁才能做大燕的主,谁才能做朝堂的主!

*

再次收到明义堂和国子监共同考试的消息,薛芳菲毫不意外。

那些上位者并没有踏踏实实弯下腰来赚钱的精力,自然想的都是抢夺别人家财,而叶家就是他们最肥美的目标。

通过岁试逼得叶家无人入仕,最后也只能乖乖就范。

同上一次一样,季淑然要让沈玉容来试姜梨的才学。

薛芳菲问:“梨儿,你可有把握?”

“我有!”姜梨的确是自信的,并非想让薛芳菲宽慰,“我的先生是京中第一才女,我作为先生的学生怎么可能入不了明义堂?”

“哪儿来的京中第一才女?”

薛芳菲不敢以这个名号自居。

在家乡时,有人称她为第一才女,后来跟着沈玉容来到京中,沈玉容名声大噪,她的名号也变成了京中第一才女,世人都愿意才子佳人相配,她也是浪得虚名。

“你就是第一才女!”姜梨认死理,她拽来桐儿,“不只是我,桐儿在你的教导之下,字写的也不错呢。”

姜梨今天来并非是把消息知会给先生听,她还有重要的事。

“世人皆说沈学士出身寒门,无比公允,我在想,季淑然为什么要让他来考我?她是看不起我的才学吗?”

“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