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穿心事,陆晏礼惊的嘴巴微微张大,下一瞬,逃也似的离席了。

卫国公听的一知半解,望着小儿子仓皇的背影,总算问出口,“晏礼喜欢谁啊?”

陆晏卿据实相告,“翰林院侍读学士,李知章的三女儿。”

卫国公咂吧着嘴,“那他跑什么?我明日告假,找媒人去提亲。”

陆晏卿心中叹了口气,晏礼莽撞的性子其实是像爹,可他爹有时更不着调。

“这位李姑娘品行欠佳,不适合晏礼。”

卫国公一愣,大儿子从来没有这样贬低过一个闺阁女子。

陆家的功勋都是一刀一枪拼来的,他从来没想过靠姻亲稳固地位,是以只要对方身家清白,平头百姓也可聘为正妻。

儿子喜欢,成全他就是了。

但若对方品行欠佳,那只能作罢,大儿子说话向来靠谱,卫国公深信不疑。

“晏礼的性子你也知道,他若认准了,怕是将来会闹起来。”

卫国公忧心的是这点,但很快他又乐观起来,“兴许那姑娘能改好呢。这事儿过阵子再说吧。”

陆晏卿扶额,他爹刚看到一点抱孙子的希望,就如此迫不及待了。

他隔天便交代手下,监视李云芷的一举一动,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有目的接近晏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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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尚顾家的宴席过去一个月,李云棠始终没有盼到荣禄伯爵府上门提亲,心中忐忑不安。

她忍不住私下里询问母亲,“娘,同孙家的亲事,姨母那有消息了吗?”

李夫人的娘家姐姐,同为官眷,且与孙夫人有些交情,这桩婚事,便是她说的媒。

不用等女儿来问,李夫人早些天就去打听消息了。

可得到的回复却是,孙夫人突染疾病,儿女的婚事,暂时搁置。李夫人派人去打听,荣禄伯爵府半点动静也无,全然不似主母身染恶疾,这分明是回绝了这门亲事。

因为这事,她那滴亲的姐姐好似也不太高兴,虽没明说,可话里话外,数落她小家子气,搓磨庶女大可在家中,在外边谁还不做做样子,偏她家丑外扬。

李夫人气急,婚事非但没成,还得罪了亲戚,自然全都怪罪在李云芷身上。

看着满心期盼的女儿,李夫人叹了口气,“棠儿,娘再给你找更好的夫家。”

李云棠一愣,露出茫然的表情,“怎。。。怎么会这样,孙家四公子没看上我吗?”

李夫人眼中并发出恨意,袖子下的手不自觉都捏紧成拳,咬牙道,“这都怪那个小贱人!”

她当时是气坏了,可宴席隔天,立刻就反应过来,他们是着了小贱人的道了。

李云棠也反应过来,她本以为只要孙家四公子看上自己,这事就十拿九稳了,可实际做主的人却是孙夫人,显然孙夫人没瞧上自己,更没瞧上李家。

她忍不住怨怪起来,“娘,好好的你为何把那小贱人叫回来,她要是不在,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李夫人自己也没想到,一个久居乡下的野丫头,竟然能坏了她的事。

要不是看在她还有用处,她早就处置了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