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出息!怎么又想起他来?方萱拍拍脑袋,端起茶杯,狠狠灌了自己一口凉茶。

晚间,代替秦少云来保护莫茵安全的禁卫副统领在山上围猎了一头闯入别苑的野猪。

因此莫茵便叫人架起烧烤架子,烤起野猪来。

烤架一旁又点起篝火来。方萱带着闷闷不乐的惜公主来。惜公主从未见过这种场面,渐渐被吸引了注意力,也顾不上难过了。

莫茵看着恢复了些活泼性子的惜公主,也放了心,对方萱道:“小时候在北地流放时,爹爹便给我们烤过野味,有野兔,野鸡,还有野羊,至今想起,仍觉得那滋味胜过所有的美味佳肴。可惜呀自从回到京城来,再也没有吃过了。”

方萱看着捧着大肚子一脸幸福的莫茵,心里又犹豫要不要告诉她皇上在宠幸别的女人的事。

思来想去,决定还是闭嘴。毕竟莫茵现在怀着孩子,若是这件事刺激的她有不测就糟糕了。等她平安生产后,她再慢慢告诉她。

到那时,若是她无法接受韩戒背叛,她再带她走便是。让韩戒后悔一辈子。

此时在宫中,有人正在经历一场浩劫。

在孟淑妃与周婕妤以及李婕妤看来,最受宠的是王婕妤,皇上十天有五天都是去了她那里。

孟淑妃最惨,四人中,她位份最高,皇上来她寝宫的次数却最少。眼看着王婕妤受宠。她如何能不着急。央求太皇太后给她做主。皇上太厚此薄彼,不公平!

太皇太后到底姜是老的辣,叫来亲信的宫女吩咐了一番。又请了一位法师入宫,说为皇上以及东岳江山祈福。还请韩戒亲自过来,听法师念经。

而这法师则在开始念经祈福之前,高深莫测道:“太皇太后心怀社稷。心系皇室繁荣。可这宫中却并非洁净之地,早有邪祟潜伏在宫中,影响皇室气运。”

太皇太后万分震惊地道:”法师此话当真,不知这邪祟潜伏于宫中哪个地方?”

法师双眼微合,默念了几句,伸出二指直指后宫东北角。

“那邪祟便潜伏在那里。”

太皇太后忙对韩戒道:“皇上,这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还是派人跟随法师过去一看究竟吧。”

韩戒倒是不相信这些,可太皇太后三请四请的一定要他过来听法师为社稷祈福,他也不能拒绝。本想待一会儿便开溜。谁知这法师竟然说宫里有邪祟潜伏。

他今天倒要看看有什么邪祟在宫里潜伏。派了十几名禁卫跟着这法师前往东北角。法师一路走一路念念有词,走到一处宫门口时,他猛地止住脚步,伸手一指,道:“就是这里!”

韩戒与太皇太后等人随后赶到,韩戒看着法师所指的宫门,道:“这里是王婕妤的寝宫。”

法师道:“皇上,请准许本座进去查探一番,定会为皇上找出邪祟藏身之地。”

韩戒将信将疑,“你确定邪祟在这里?”

“正是。”

此时外头的热闹已经惊动了王婕妤,她出来后见这么多人挤在她的宫门口。又见皇上与太皇太后以及孟淑妃都在。忙过来见礼。

太皇太后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王婕妤,哀家请来为皇家祈福的法师说你这宫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你快让开,让法师进去查探查探。”

王婕妤一脸的莫名其妙看向韩戒,韩戒道:“就让法师进去看看。你与朕一起在此等候。”

王婕妤应诺,站在韩戒身旁,给法师让了路。法师抬脚进了门,而后便在寝宫内外四处走动,当他走到王婕妤起居卧房外时,停住脚步道:“邪祟就在里面,进门左手边梳妆柜下!”

太皇太后当机立断,“进去找!”

有禁卫推门而入,按照法师的指示,翻找起王婕妤的梳妆柜。在梳妆柜下一个抽屉里,搜出一个布偶,上面写着皇后的名字。布偶的脑门上,心脏处,肚子上和手脚上扎着明晃晃的缝衣针。

东西拿到韩戒与太皇太后面前。韩戒一见之下,心中骤然一紧。眼神凶狠地扫向王婕妤。

“天哪,王婕妤这是在诅咒皇后吗?你就这么恨皇后娘娘,恨不得她死,她如今可怀着身孕呢!”孟淑妃捂着嘴惊声道。

太皇太后也是被吓得不轻的模样,大惊失色道:“这,这是巫蛊之术吗?宫里竟然出现这种东西。皇上,此时非同小可,你可要严惩施此巫术之人!”

“王婕妤!”韩戒从牙缝中狠狠地吐出这三个字。

王婕妤显然没想到自己的屋子里竟然有这种东西,她脸色有些发白,默默地跪下来。

韩戒指了指地上的布偶,又指着她道:“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王婕妤道:“不是我做的。”

“在你屋里找到的。不是你是谁?”韩戒握拳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诅咒皇后!来人,把王婕妤给我押入死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