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建议他静养几天,所以白樾停了兼职,又请了几天假,本来也快到学期末了,老师也纷纷开始旁敲侧击,但白樾平时上课就足够用心,不需要再听多的,他抽了沓草稿纸,翻着从头开始学过,虽然还有一个多月才到期末考试周,但他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内卷。

听见开门声,白樾僵了一下没有抬头,闷在里淡淡打招呼:“中午好。”

脚步声停在了他的身后,没有回复。

就当白樾以为他不会再回复了,俞濯池突然拎起他的衣领把他向后扯:“你是要吃吗?”

白樾才发觉他的头快要埋到桌子底下去了,有些尴尬地说:“没有的事。”

“吃饭吧。”俞濯池把饭盒放在他的桌上,很大一摞饭盒,震得白樾手臂发麻。

他龇着牙看了眼饭盒,说:“不用了吧。”

“不用什么?不用吃饭吗?”俞濯池睨他一眼,手上动作没停,“还是垃圾吃多了,吃起饭来你不习惯?”

“......”白·爱吃垃圾·樾扯了扯嘴角,脏话都写在眼里了,“那我跟你买吧,这顿饭花了多少钱?”

“不知道。”饭菜都已经摆了出来,俞濯池拿了副餐具放在白樾面前。

白樾瞄了眼这寡淡的菜色,连油光都透露着精致富贵,张了张嘴吧到嘴边的“五十块”咽了回去:“一百块行不行?”

“五块。”俞濯池拿出手机,“扫我吧。”

白樾果断掏出手机,就那只虾就得过千,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付过钱后,白樾顿时就觉得这顿饭舒心了起来,放开了吃。

“你别说还挺好吃的。”白樾嚼着炖得烂糊的肉,伸手扒拉发现袋子里还有一盒饭,“带这么多饭做什么,菜也有点多,我可吃不完。”

俞濯池见他始终没有邀请自己的意思,冷声说:“那是我的饭。”

扒拉饭盒的手顿住,白樾讪笑着把饭盒推向他那边,在这顿饭结束之前,他是不会再说一句话的。

俞濯池一手拆着饭盒,一手拎起白樾的衣领,白樾只能顺着力道站了起来,手里还端着饭盒,他一脸疑惑地看着俞濯池拉过椅子自己坐了下去。

很好,疑惑变成了气愤,但白樾属实是没有在占了别人便宜的基础上还敢怒敢言的勇气,所以敢怒不敢言的白樾也不敢去拖他的椅子,就单脚站在一边吃完了这顿饭。

“过分。”感觉自己丧失人权的白樾趴在床上给自己的高中好友发去消息,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很过分的俞濯池收起了大大小小的盒子后,眯着眼看了眼偏瘦的白樾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饭会有人送过来,这段时间的饭都会有人送过来。”

“嗯?”白樾难以置信地直起身来,回头去看他,“不要了吧。”

“一顿五块钱,记得转账。”俞濯池没理他,拉开门就离开了。

白樾默默撤回那条消息,在早一步看到的死党的追问下,编了句“我们老师挺过分的”的理由搪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