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您生病了?”

陆兆恒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太夫人,语气之中还带着质疑。

“世子难道不知道祖母有旧疾?今早我和方姨娘前来向祖母请安,才得知祖母犯了旧疾,这才将胡大夫找来,为祖母诊治。”

陆兆恒作为侯府的嫡孙世子,若是不知道太夫人有旧疾在身,这可是不孝。

夏云舒还装作自己早就知道,太夫人有旧疾的样子,对陆兆恒当众质问,这让陆兆恒顿时觉得,一股怒气憋在胸口,又无法发泄。

“我当然知道祖母有旧疾在身,只是没想到今日会旧疾发作,既然胡大夫已经来了,还不快请胡大夫给祖母诊治。”

“无碍,一点小毛病而已,休息一下也就过去了,只是云舒放心不下,非要让胡大夫前来为我诊脉。”

有了夏云舒的提醒,太夫人又急忙换作憔悴的声音,向大家解释,也希望陆兆恒能听得出来,自己这是在装病。

陆兆恒不愧是太夫人的亲孙子,和太夫人还是很有默契的,经过太夫人的暗示,又看了看冯嬷嬷尴尬的表情,立刻就明白了一切。

“还是云舒想的周到,不管祖母的旧疾怎样,请胡大夫来看看总是好的,祖母您也不必担心,您一定能福寿安康长命百岁的!。

“祖母身体康泰,也是我们做晚辈的愿望和福气,或许祖母的旧疾,胡大夫这次就有办法了呢。”

“是啊,是啊!胡大夫一定会有办法的。”

夏云舒和方姨娘,也跟着向太夫人说一些宽慰的话,可这些话太夫人听来,总是有种怪怪的感觉。

说话间,胡大夫已经进了正堂,向太夫人和世子,还有夏云舒拱了拱手,说道。

“不知太夫人是何旧疾,胡某在侯府也有些年头了,怎么不知太夫人还有旧疾,还请太夫人告知,这旧疾有多久了,现在感觉如何。

胡某也好为太夫人诊脉,更好的判断病情。”

胡大夫的话语很是严肃,这样正直的话,让太夫人心中顿感焦灼,语气都变的有些慌乱了。

“胡大夫怎么忘了,我这旧疾在你来侯府之前,就已经落下了,你还为我诊治过两次,说着旧疾无伤大碍,只要静养便是。

只是今日不知怎的,身体略感乏累,头也有些昏沉,想必是犯了旧疾,本不想劳烦胡大夫的,怎奈云舒放心不下,这才请你过来一趟,其实也不打紧的。”

太夫人边说,还向胡大夫暗示自己这是装的,可胡大夫身为医者,怎会同病人开这种玩笑,自然还是一本正经得,要为太夫人诊脉。

“这……太夫人既然有旧疾在身,还是先让胡某给太夫人诊脉吧。”

“咳咳……胡大夫您当时也说过,太夫人的旧疾不算什么,也不用刻意医治,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您才忘了太夫人有旧疾的事。”

“就连胡大夫当时都说了不算什么,祖母一定会福寿安康的。”

冯嬷嬷站在太夫人的身旁,看到太夫人额头上,竟然有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她就知道太夫人是着急了。

故意咳嗽两声才说,就是为了提示胡大夫。

胡大夫听着冯嬷嬷的话,还有陆兆恒对太夫人的祝福,不免有些奇怪,疑惑的向寿安堂环视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