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伴着外面时不时响起的爆竹声,赵就卷着被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今晚的刺杀来的实在太诡异。其不对劲的地方不在于刺杀的过程,而是自己为什么会被刺杀?

想着又细细回想了第一次遇刺的过程,无论是从细节还是从应对来看,对方绝对经常干这种事的。哪怕不是杀手,也得是家养的死士之类的。

而第二次就显得粗糙很多,不仅失去了杀手必备的谨慎小心,就连果断干脆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明显,对方急了。连规划都不做直接咬牙闷头冲了。

“可这是为什么呢?我有什么值得刺杀的吗?”

赵就枕着双臂,来到京城之后的一桩桩、一件件事在脑海中浮现。绞尽脑汁的回想起其中的细节。

思考了半个时辰后,发现自己压根就没什么值得杀的。想杀自己的人用不着请杀手,因为要么杀不了,要么随便就能捏死。

“难道,真是陆玉?”

这个想法一浮现,赵就马上就睡不着了。掀起被子缓缓坐了起来,只感觉脑子混乱,口干舌燥。

干脆推门出去,让当差的小旗送来一杯茶。就这热茶把疑惑慢慢压下来,到最后发现更睡不着了。

“算了,趁着明天去给陆玉拜年,顺便试探试探。”

无论如何,以赵就的思维,陆玉要杀他肯定不会请杀手。

不是因为要脸,而是太容易出意外。再说了,大宗师杀个人谁会指指点点,何况还是锦衣卫指挥使,随便安个罪名。

名正言顺!

既然已经睡不着,干脆也不睡了,干点正事算了。

怀着这个想法,赵就推门出去,拐过弯朝着封存赃物的仓走去。

一路畅通无阻,推开仓大门,里面摆着不少贴着封条的箱子。接过小旗递来的账本,随手翻开,先查验了一遍赃物,确定和账本上没有区别之后,才有点郁闷的走出仓。

狗日的陈侯爷,让老子分红少了一份,真他妈的死的活该。

他心里郁闷的想到,真的是流年不利,大年三十破财也就算了,还惹了灾,怎么想怎么不吉利。

关上值房大门之后,服下一枚通玄丹,静下心来盘腿修炼。

很快随着鸡鸣,天边逐渐泛亮,又是新的一天。

丹药药力耗尽,赵就缓缓睁开眼睛,一夜修炼只感觉又有所长进。浑身通透无比,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全身筋骨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

“咕噜”

坐了一晚上,第一件事只感觉饿的不行,去灶房吃饱喝足之后,交待门口当差的小旗申时初叫他。

之后便盖上被子补觉。

吃饱喝足果然好睡,很快进入梦乡。

“赵大人,赵大人,赵”

朦朦胧胧里听到有人叫自己,赵就瞬间睁眼,下意识要拔刀,突然想到这里是锦衣卫才停下动作。

不过赵就的动作差点吓坏了小旗,那小旗下意识退了一小步,轻声解释道“赵大人,未时末了,小人只是来叫您的,没有恶意”

“我知道,这几天太过忙碌了,这不梦里都是抓人的情景。哈哈哈,我这也是忙差了,见谅见谅。”赵就拍拍小旗的肩膀,这种事必须要解释解释,要不然传来传去就成了自己梦里好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