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摘下耳环抬头望向儿子,“你后退几步,我看看你。”

他听话的退后。

沈郴林的鼻子遗传了妈妈的优秀基因,杨静玲的驼峰鼻很大程度上雕刻出骨感美,无论是从哪一面,都透露着清冷的气息。

嘴唇与眉骨与沈华森相似,凌厉与孤傲的结合,时时刻刻散发着疏离感。

“瘦了。”,杨静玲拍拍他的手臂,示意出去吃饭。

沈郴林给母亲拉开椅子,随后坐在她的身边,“爸,妈,吃饭。”

杨静玲点点头望向盛汤的儿子,“你也要多喝一点,暖汤养胃,懂吗?”

饭菜香味扑鼻,盈满于三人之间。

上次一齐吃饭还是在春节的团圆饭,要不说能成为一家,父母喜欢处理事务,他也喜欢忙于工作,不过是他们各地放松,他孑然一身独处一地。

“补过头不会流鼻血么。”,沈郴林打趣。

小时候因为身体接受不了补品,经常会流鼻血,到后来让营养师重新调了比例,才有所见效。

“胡说,明明过去了十几年,你又拿起那件事搪妈妈。”,杨静玲舀了口汤,暖暖入胃,“家大业大是无用,能享受才是好事。”

沈华森倒是习惯了她二十几年的唠叨,打圆道,“我也现在倒是感觉整个人都是补酒,妈妈喜欢到处转,好像要找到当归川芎的根。”

只要对身体健康有好处的方法,杨静玲就一定会去了解,她望向笑而不语的儿子,“我是专家。”

“好的,杨老师。”,沈郴林回应完父母就相视一笑,他百般无奈,“您多多照顾自己就好。”

杨静玲经他点醒,忽然想起什么,放下手里的卷饼,“你都住哪呢?我问方姨,你这边怎么一个月不着家?”

“当真有好好休息?”

沈郴林能听出她的题外话,顾着夹菜制止住多疑的担心,“从伦敦飞回来时就住菲诗了,那边离公司也近些,最近有些忙,忙完后就回家住。”

杨静玲闻言看着他笑,意味深长,“徐伯不是给你安排好了?”

他看向沈华森,沈华森也一副玩笑的样子。

桌上的鱼肉吃了一半,母亲还在偷笑的挖苦着,把碗里的米饭吃完她都仍在旁敲侧击,那些关于自己的生活作息,工作时间,和情感问题。

沈郴林端上煮好的银耳羹,看着杨静玲的始终放不下的嘴角,忍俊不禁地开口,“您吃。”

“今晚的造型谁给你搭的?助理吗?”,杨静玲多看了他几眼,觉得自己的儿子实在是过于端正完美了,“真好看。”

“助理搭的。”,他低头搅拌碗里的银耳,汤面倒映着头顶的法式水晶灯,亮晶晶的璀璨一片。

杨静玲把乡下游玩的美景发给他,“你什么时候飞伦敦?有时间的话,带你去畅游绿水青山。”

自然不仅给人类提供了美丽的海洋美景以及各地的异域风光,更能最大程度上的减轻心理压力,是世界上最真实美好的宝藏。

哪怕不是去山林,乘坐绿皮火车,都是美好的事情。

“果然还是竹子最漂亮,郁郁葱葱的。”,杨静玲温柔的看着儿子,“不是一定要陪在爸妈身边,只是想让你知道生活并不需要被工作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