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将隐瞒皇上病情,居心叵测的定王妃和太医院众人押入大牢!”德妃怒吼,“都给本宫抓起来。”

“慢着。”战南山护在了陆琬琰的面前,“德妃娘娘为什么要抓人,凭什么?”

关键时刻不想起争执,战南山忍着怒火,要在平时,他肯定吼的是,德妃好大的口气...

夏侯晔同样护在陆琬琰的身前,“德妃娘娘没有问清楚就要抓人,好大的威风。这宣政殿的所有人都知情不报,是不是都要抓起来押入大牢啊?”

德妃气得一个倒仰,“你...”

墨玉辰上前行礼,“德妃娘娘,不然任何人知晓皇上的病情,是皇上下的命令,臣等不敢不从。您迁怒定王妃和太医们,实在有些过激了。”

“皇上昏迷了这么多天,一点起色都没有,难道他们没有救治不力的罪过吗?”

德妃盛气凌人,“瞒得我们好苦啊,就算皇上不然传出去,都这种情况了,总该告知几位皇子实情吧?”

凤玉坤哪里能让母妃和夏侯晔他们起冲突,他更不想陆琬琰和母妃起争执,他小声劝道,“是啊,母妃,听听他们怎么说吧。”

德妃才收了脾气。

墨玉辰迎上德妃,不急不缓的说道,“皇上中的是沉醉之毒,还有南疆的生死蛊,全是最毒的毒。

能保住皇上现在这样,定王妃、薛神医和太医院已经竭尽所能。还请德妃娘娘不要激动,以免误伤了人。”

薛康为施了一礼,“二位娘娘,两位皇子殿下,沉醉之毒已经找到了解决之法。现在唯一难的是,如何解蛊。需要养蛊高人,我们还在等。”

“养蛊高人?”凤玉坤心上一惊,“那赶紧追上苗疆的苗长老等人,他们肯定有办法解蛊。”

闫相摇头,“苗长老等人这次被大楚弄得很难堪,要请他们解蛊,恐怕会狮子大开口不说,更会羞辱我们。再说,皇上病重,若然外臣知道了,恐怕会钻空子啊。”

想想确实如此,凤玉坤回礼,“是本王想偏了,谢闫相提醒。”

“二皇子殿下客气。”

闫相又说道,“皇上没醒之前,他的病情不能让外人知晓。还请二位娘娘和二位皇子帮忙隐瞒,这个中利害,微臣相信都懂。”

四皇子有想法,“国不可一日无君,父皇现在病重,二哥与我在京中最年长的皇子。不能伺候在旁,可分担事情,为父皇分忧。”

凤玉坤一听,立刻同意,“本王也有此意。”

听得陆琬琰和夏侯晔等人心中冷笑,这些人果然有自己的想法,国师之前不让他们太正确了。

德妃坐在床边,“皇上病重,本宫寝食难安,淑贵妃姐姐照顾了这么长时间,定也累了。以后,皇上就由本宫和贤妃妹妹一起照顾吧。”

这几天可把她累坏了,白天夜里睡不好,心里压力更大。她们接受,她终于可以安稳的睡个觉,休息一下。

凤玉坤余光扫过陆琬琰,“今晚,本王留下来一起照顾父皇。”

夏侯晔眉头及不可见的皱了一下,“既然晚上有德妃贤妃和二皇子照顾皇上,琬儿你回去休息吧。这些天你都没怎么合眼,太辛苦了。”

“对对对,琬儿回去休息。”薛神医心疼徒弟,“这里有我们,你放心。”

好几天没见孩子了,陆琬琰想得紧,“好,今晚就辛苦师父师兄和各位大人了。”

战南山送她到门口,“告诉孩子们,过两天外祖父去看他们,让他们乖乖听话,在府中别乱跑。”

“好。”陆琬琰心疼父亲,“您抽空眯一会儿,眼睛下面青黑一片,注意身体。”

闫相走过来,“放心吧,有二皇子和四皇子在这里,老夫和你父亲也能休息一下。”

陆琬琰回头看了一眼包围在皇帝床边的四个人,让他们熬夜去吧。

看着夏侯晔送走了陆琬琰,心中的想法落空,凤玉坤心中失落。他站起来,“母妃,贤母妃,外面还等着里面的情况,儿臣和四弟先出去安抚他们。”

“好,你们赶紧出去跟他们说清楚,我和贤妃在这里照顾你父皇。”德妃嘱咐两人,“一定不能说漏嘴了。”

“母妃放心。”

凤玉坤和四皇子商量了出去该怎么说,走了出去。

凤玉坤说道,“父皇刚吃了药睡下,留下本王母妃和贤母妃伺候。父皇精神欠佳,不能一下见太多人。各位请回吧,明日再来。”

五皇子不愿意了,“两位皇兄进去了之后,和他们一样的口气,难不成是被他们下了蛊不成?”

“不要胡说。”四皇子和五皇子关系好,“父皇的情况确实如此,你们不要着急,父皇迟早会见你们。我们是兄弟,我还会骗你吗?”

凤清寒站出来,“本王担心皇兄的身体,不进去看一看,实在不放心。”

“皇叔要见父皇,还得等父皇同意。”凤玉坤对凤清寒向来地方,怎么可能让他进去,“请你们都回去吧,别在这里吵闹,影响父皇休息。”

凤清寒一甩衣袖,“你们进去后再出来就变了说辞,这其中肯定有问题。让开,今晚本王就是闯,也要闯进去看个究竟。就是皇兄怪罪下来,本王进去再请罪。”

凤玉坤怒火中烧,“皇叔,你不信我们?”

“不是本王不相信你们,实在你们实在可疑。”凤清寒看向其他几个皇子,“你们就不好奇,他们进去到底经历了什么,出来就改了口?”

关系重大,几个皇子被凤清寒说动了,纷纷要进去看父皇。

气得凤玉坤和四皇子脸色铁青,一挥手,侍卫们冲了出来。凤玉坤呵道,“父皇命令,谁敢违抗,就别怪做兄弟的不客气了。皇叔,还请回去吧。”

凤清寒抬起头,“若是我们要硬闯呢?”

凤玉坤抽出旁边侍卫的长剑,“那侄子得罪了。”

现场剑拔弩张,互不相让。战南山和闫相站在大殿中,看着外面的这些人,估计马上就要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