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云逸这几天情绪低落,无论凤妩眠他们怎么哄,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发现,现在的他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夏侯允给他送来了好几个美人,帮助他忘记之前的委屈。

看着一个个身穿薄纱,搔首弄姿,摆胯扭臀的往这边走,夏侯云逸好像看到了那女人得意的冲自己笑。面前的女人全部变成了那胖子的模样,夏侯云逸站前来,“滚滚滚,都给本王滚。”

美人们还没施展自己的魅力,就被夏侯云逸凶神恶煞,挥手赶走了。

侍一看王爷生气了,“主子,这些庸脂俗粉哪里如得了您的眼。属下听说万花楼来了个新花魁,长得那是美艳无双,最关键的是啊,曲儿唱的婉转动听。您要不要去看看?”

“那还等什么呀,赶紧被马车,走。”夏侯云逸迫不及待的要去看看新花魁,洗洗眼。感觉自己中了邪,自从被那肥女这个那个之后,看谁都是她,邪了门儿了。

夏侯云逸坐在大厅里,环顾四周一个姑娘都没有,“把你们楼里的姑娘都叫过来。”

“好嘞,您等着。”

大财主来了,花妈妈高兴的一甩手中的手绢儿,“姑娘们,定王爷来了,赶紧梳妆打扮出来见王爷。”

楼上的姑娘们一听说的定王爷来了,做鸟兽散,慌忙跑回自己的屋子,梳妆打扮,换上最好看的衣裳。

原本调戏石墨染的姑娘也不看诊了,放下一两诊金,“石大夫,下一个是我啊,我先忙去了。”

定王的魅力实在大啊,把她的病人都给勾引跑了。还有,这大白天的就来花楼消遣,这男人是色中饿鬼吗?

被她救下的花魁,她治好了她的妇科病,作为报答,花魁给她介绍来花楼里给姑娘们看诊。

姑娘们大方,病治好了能继续挣钱,不吝啬看病的银子。再加上她是姑娘,没那么多估计,这两天,她挣了不少。她石大夫的名声,在花楼里很响亮。

堂里坐着的夏侯云逸。无处安放的大长腿翘着二郎腿,手中转动着桌上的杯子,显然有些等急了。

哼,道貌岸然,石墨染十分嫌弃。

一旁的刘欢欢说道,“定王爷只是爱热闹,他来花楼真的只是喝酒听曲儿看歌舞,从来不会去哪个姑娘的屋内。”

假正经!石墨染在心中吐槽了一句,一个王爷怎么就爱热闹,爱热闹就要逛花楼?

回想起水中的时候,这男人的反应确实很生涩。难不成,当时他还是个雏儿?想到这种可能,石墨染笑了,然后忍不住,“哈哈哈...”

把一旁的花魁刘欢欢吓得够呛,这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笑得这么无厘头。唯恐楼下定王听见治罪,刘欢欢赶紧捂住了她,“石磨,别笑了,让定王听见,就惨了。”

那可是王爷,惊扰了他要被治罪。

可惜夏侯云逸已经听见了,他皱眉,“怎么,还有比本王早的男人,这般急色?”

说的好像你不急色一样,天还没黑呢。石墨染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就听花妈妈呵呵一笑,“楼上的是姑娘的相好,今天特意来看望,聊得开心,有些忘了形。”

她可不敢说是大夫,楼子里的姑娘有病,谁还敢来。

花妈妈在一旁陪着笑脸,“姑娘们听到王爷您来了,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博您欢心呢。哎,这马上就变成争奇斗艳,百花齐放了。”

姑娘们一个个花团锦簇的出来了,莲步轻移,来到了夏侯云逸面前,盈盈一拜,“见过定王爷,王爷万福!”

太香了,夏侯云逸摆摆手,让她们站远些,“开始表演吧。”

“姑娘们赶紧上台吧。”花妈妈一拍手,“乐师演奏起来。”

楼下歌舞升平,领舞的是郭乐儿。石墨染站在窗前,见夏侯云逸眉头轻蹙,漫不经心的观看歌舞表演。

身边没有一个女子斟茶倒水,伺候他的是身边的两个侍卫。这下石墨染相信刘欢欢的话了,这厮真的就是单纯来看表演的。

见惯了风月,竟然那么纯情,这个男人有点意思。

察觉到楼上的视线,夏侯云逸抬头,眼神犀利的看过来。石墨染赶紧退后一步,这厮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心肝打颤。

此地不宜久留,那些姑娘们也没空看病,石墨染准备离去。到了后院门口,她对刘欢欢说道,“老妈子给咱们行了方便,咱们承了她的情,下次来的时候,你先去当面谢她。”

“原本今天我就准备去当面道谢,没想到定王爷这么早来了花楼,便没出去。”刘欢欢说道,“下次带上点心谢她。”

石墨染点头,“只能这样了。”

夏侯云逸觉得有些蹊跷,听到石墨染的笑声,总觉得她是在嘲笑自己。

石墨染从楼上离开的时候,夏侯云逸往上看了一眼,背影有些熟悉。便让侍暗中跟着,去查一查,是不是在山上的那个男子。

暗处跟着的侍一直没走,晚上,看她们吹灯入睡才从树上飞走,回去禀报夏侯云逸。

侍回来禀报,“王爷,他家的面条看着真好吃,特别香。”

“瞧你那点出息,本王让你去调查人家,你去馋人家面条了。”夏侯云逸白了他一眼,“说吧,是不是当时在山上的那个男子。”

侍嘿嘿一笑,“王爷眼光就是毒辣,从背影就认出他了。那男子还有个弟弟,七八岁的模样。不过还有个更劲爆的消息,万花楼以前的花魁刘欢欢跟他们住在一起。不过容颜被毁,脸上好大一个疤。”

语气很是惋惜。

侍墨说道,“王爷,那刘欢欢好像是生了病,无药可医治,被老妈子给丢出去了。”

夏侯云逸鄙夷的道,“那男人是色中饿鬼吧,有病的女人他也敢要?”

“王爷,他们院子里有不少药草,而且那男子从万花楼出去的时候,背着药箱,确实是一位大夫。”侍实话实说,“看刘欢欢对男子的态度,应该不是爱情,是朋友和亲人。”

侍想起来了,“哦,刘欢欢叫那男子石磨,男子的弟弟叫石头。”

姓石,除了胖子外,夏侯云逸最讨厌的姓氏。石磨、石头,怎么那么熟悉,夏侯云逸问侍墨,“那死胖子好像也有个弟弟,他们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