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儿见过父亲,给母亲请安。”

“快起来。”战夫人扶起陆琬琰,打量面前这个漂亮的姑娘。突然红了眼眶,“像,太像了,国公爷,这就是我们家的孩子啊。”

战南山笑道,“为夫当时跟你说你还不相信,现在看到了本人,相信了吧。”

“相信,相信。”战夫人情绪激动,热泪盈眶,“和娉婷真的很像,她跟高,跟利落些,倒是跟国公爷的性子差不多。”

战南山哈哈大笑,“虎父无犬女,是咱们家的孩子,应该像老夫。”

“父亲母亲不嫌弃琬儿的出身,把琬儿当做自家的孩子。”

“什么出身不出身,上述三代,我们都是泥腿子。”战夫人拉着陆琬琰的手,慈爱的看着她,“这是我们的缘分,注定咱们是一家人,可能是出了什么差错,老天爷又特意把你送到我们身边来了。”

陆琬琰笑着点头,“嗯,肯定是这样。”

一家三口都笑了,时星和时月松了一口气,战夫人喜欢姑娘,太好了。

陆琬琰对战夫人自然生出了亲近之意,自然的挽上她的胳膊,“父亲母亲赶紧进府吧,行了半天的路,肯定累了。”

和战娉婷从来没有像这样挽着胳膊走路,她走路袅袅婷婷,随时随地都很注意自己的仪态。这样挽着走路,战夫人觉得更加亲昵。

她握着陆琬琰的手,感受到她掌心有薄茧,心疼的道,“边关风沙大,你一个女子在这边,太辛苦了。”

“谢谢母亲关心。”这才是母爱啊,陆琬琰想起了前世的母亲,这辈子再也不会见面了。

这份母爱和以前收到的母爱一模一样,她不由得红了眼眶,“到时候琬儿带母亲四处走走,您就知道这里有多好了。”

战夫人笑着道,“那我可要好好瞧瞧。”

到了主院,下人们送来了热水,陆琬琰让时星送上新胰子,“母亲,这是女儿研究出来的新胰子,有金银花的香味,专门用来净面,您试试。”

“好,试试。”

“我来给您洗。”陆琬琰搀扶着她在一旁的躺椅上,“您闭上眼睛,享受整个过程就行。”

洗了脸,抹了香膏,战夫人摸了摸脸,“不错啊,香气并没有那么浓郁,恰到好处。这香膏可比我在京城买的还好,更加滋润。”

“你要喜欢,女儿给您拿几套过来。”

战夫人笑着点头,“喜欢喜欢。”

时月送来了几套,胰子、香膏和防皴膏都有。

陆琬琰又给战夫人做了个按摩,战夫人一脸享受,“你这手法,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经过你这么一按一揉一捏啊,我是浑身舒坦。”

“您这是坐马车累了,我给您放松放松。”按揉过后,陆琬琰扶着她起来,“琬儿也没有什么孝敬母亲,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认你做女儿,我们可赚大发了。”战夫人让钱嬷嬷把自己准备的东西拿过来,亲自放在陆琬琰的手上,“这是做母亲的给你的见面礼,打开瞧瞧,喜不喜欢。”

“谢谢母亲。”陆琬琰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套粉红色的玉石做的一套首饰。是大半新的首饰,保护得很好,可见它的主人很珍惜它。

这份礼物很宝贵,陆琬琰屈膝行礼,“这礼物太贵重了,母亲...”

“快起来,快起来。”战夫人拉着她坐下,“这是我年轻时候的首饰,是当年你外祖父在世的时候,从西夏那边带回来的玉石,他亲手制做成的首饰。

我最喜欢的首饰之一,如今年纪大了戴不了,送给你,你可别嫌弃。”

陆琬琰抱着锦盒,“我很喜欢,这么宝贵有意义的礼物,琬儿怎么会嫌弃。”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看来我选择得很对。”

前面战南山请她们出去,母女俩挽着胳膊有说有笑的去了前厅。

战南山拉着老妻在主位上坐下,“如今你母亲来了,认亲仪式继续吧。”

战越送上了茶,陆琬琰跪在蒲团上,给他们磕了头,敬了茶,认父母。战夫人扶起陆琬琰,“我一见到琬儿就喜欢她,这是不是母子连心?”

“夫人,肯定是。”战南山给了她肯定的回答。

午膳是陆琬琰亲自下厨,给父母接风洗尘。饭桌上,陆琬琰不断给他们夹菜。战南山吃得津津有味,“我最爱吃琬儿做的饭菜,比什么大厨做的都香。”

“琬儿的厨艺很好,饭菜合我的口味。”一般坐马车后,战夫人的食欲会很差,基本上都不怎么想吃。今天中午的饭菜合适,她吃了一碗饭,“要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恐怕会胖不少啊。”

战南山安慰老妻,“没事,吃过饭为夫带你四处走走,消食。”

这边一家三口吃的香喷喷,凤妩眠一家四口只能闻着香味咽口水。快到巴城的时候,四人换了装扮,假扮成了战夫人身边的下人。

看到陆琬琰的那一刻,四人都惊呆了,她怎么跟战娉婷长得那么像。不过比起战娉婷,他们更喜欢这个陆琬琰。

长得不错,个子够高,跟夏侯晔还蛮般配。

凤妩眠看了一眼陆琬琰平坦的小腹,最关键的是,肚子里有他们的嫡长孙啊。

可惜不能多逗留,四人跟着马车去了后院还忍不住回头多看了几眼。

到了厢房,凤妩眠说道,“姑娘长得很漂亮,个子高挑,外貌倒是配得上晔儿。”

“战夫人挺喜欢她,看样子是真的认了这个女儿,当亲生的了。”

夏侯允疑惑,“这是什么样的缘分啊,认的女儿竟然跟亲生的女儿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若是按照战家人的身高长相,这位陆琬琰比战娉婷更像是战家的女儿。”

“依照我多年的经验,还有刚才仔细的观察,儿子敢断定,这位陆琬琰姑娘和战家肯定有血缘关系。”

夏侯云逸故作高深莫测,“这其中,恐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任飘瑶用手挑了一下额前的刘海,“不会是护国公和别的女人生的女儿,战夫人管的严不敢带回家。为了让女儿认祖归宗,想出了这样的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