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急。”战娉婷放下手中的站起来,缓缓走过来,端的是弱柳扶风。她一点都不担忧这些,“长得像那就是双生子,多一个姐姐挺好。”

“小姐,你心可真大,夫人和世子夫人他们都不去了边关。那女子肯定会哄人开心,把国公爷世子爷哄得团团转,不然怎么可能与定王爷结亲。”

定王爷的地位那么高,长得那么好,便宜那个陆琬琰了。红玉不服气,“要不是定王爷身份比皇子差了些,若是论人,小姐与他才是最相配的。”

绿珠拉了她一把,故意大声说道,“别胡说,小姐的婚事自然是国公爷和夫人做主,乱说坏了小姐的名节。前太子纠缠我们小姐,结果传出去成了我们家霞小姐对他有意,让我们小姐背负了流言蜚语。

小姐一向身子不好,绒城在北边寒冷风大,夫人心疼小姐让她在京城养身体,才不让同行。就这传到外面,就变成了小姐伤心,哭坏了身子,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战娉婷一副大度的模样,还安慰绿珠,“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想怎么说,咱们管不着。何必生气,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当。”

坐到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的面容,战娉婷挥退其他下人,问绿珠,“那女子跟本小姐长得一模一样,是不是很讨厌?”

“当然很讨厌,她会分走国公爷和夫人他们的疼爱。”绿珠做了手势,“要不要把她......”

“不用。”战娉婷摇头,“外面的传言有的说的很对,他们都将成为本小姐的助力。现在不能杀了她,留着还有用。”

红玉骄傲的道,“咱们小姐最美。”

让两人下去,战娉婷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捏紧了拳头。从小到大不知道吃了多少药,脸上被划了多少刀。她一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若是镜中的这张脸是别人的,那自己的脸呢,自己原本应该长什么样?

噩梦从她三岁的时候开始,以前幸福的生活没有了,留下的只有痛苦。这十几年来,她恨不能与所有的人同归于尽。

可惜她不能,她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牵线木偶,任人摆布。战家人个个高大魁梧,她这般娇小肯定不是战家人。若非是这样,那些恶人也不会每年在她脸上动刀,放虫。

她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亲生父母是谁。若是找到他们,她真想问一问他们,为什么抛弃她,让她承受非人的折磨,痛苦不堪的活着。

两行清泪流下,战娉婷赶紧拿帕子擦掉,皮肤太薄眼泪侵蚀非常的痛。她现在就是个瓷娃娃,要精心呵护,一碰就会碎。

两行清泪流下,战娉婷赶紧拿帕子擦掉,皮肤太薄眼泪侵蚀非常的痛。她现在就是个瓷娃娃,要精心呵护,一碰就会碎。

她恨,很所有人,包括陆琬琰。她要亲手杀了她,划烂她的脸,自己所有的痛苦多是拜她所赐。还有那些背后的恶人,让她翻了身,她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手指甲挖进了肉里,疼痛传来,才让战娉婷清醒了过来,原本通红的眼睛慢慢的变成白色。她对着镜中露出笑容,“皇后,我必须当上皇后。”

叫了红玉绿珠进来,战娉婷重新换了一套衣裳,“九公主不是邀请我喝茶,走吧,别迟到了。也让众人看看,本小姐好着呢,并没有为谁伤感。”

红玉给她披上斗篷,“小姐就该打扮得美美的,多出去走走。”

战娉婷笑了笑,九公主和自己拉关系可没那么简单,她和三皇子一母同胞,驸马是神策大将军府的嫡次子。

还没走到门口,又接到几位夫人小姐的邀请。战娉婷拿着帖子,果然,这些人按捺不住。她吩咐绿珠,“回帖子,本小姐都参加。”

广撒网,总能抓住鱼儿。

荒芜的冷宫里,寒风萧瑟人影稀疏。凤玉朗站在窗前,眼神阴郁,气愤的捶桌面,“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装过头问身边伺候的太监,“夏侯晔都要成亲了,看来派去绒城的人已经失败了。你说,他查出是孤派的人刺杀他,会怎么报复孤?”

“小的认为您是皇子,他不敢。”

“他有什么不敢,他嚣张的很呐。”

凤玉朗一脚踢开脚边的凳子,走了出去,拿起手边的剑对着院子里一颗梧桐树猛烈的砍,“老六不是被他给害了么,马上就到京城。他是真厉害啊,谁有点心思都能被他抓到把柄,要不是他不是父皇的儿子,都以为他在排除异己,想要那个位置呢。

这样也好,给别人做了嫁衣裳。哼,等本皇子出去,把他们一个个的阴谋诡计都给戳穿。本皇子好不了,他们也不想独善其身。”

“殿下慎言啊。”

“怕个屁。”凤玉朗一脚踹上去,“老子现在谁也不怕...”

嘎嘣,梧桐树应声倒了下去。

“殿下快跑。”

凤玉朗抬头看向砸过来的树,拔腿就怕,“啊——”

没有跑掉,被树砸在了腰上,痛喊一声晕了过去。

“殿下,殿下,快来人,救命啊,救命...”

等凤玉朗昏昏登登的醒来,看到皇后柳济美满脸憔悴的坐在床前垂泪。他伸手,虚弱的喊道,“母、母后...”

“朗儿,你醒了。”柳济美抓住他的手,赶紧喊了太医进来,“快,快给殿下看看。”

太医把脉观察后说道,“殿下已经脱离了危险。”

“太好了,朗儿。”柳济美哭得更伤心了,“以后我来照顾你。”

凤玉朗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来照顾自己,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才发现胸口一下完全没有知觉。他掀开被子,看到下面裹着一层一层的纱布,“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朗儿你别激动,你只是受了伤,伤筋动骨一百天,一百天后你就痊愈了。”

他想起来了,他是被树给砸晕了。当时就觉得很奇怪,自己会功夫,那一刻却怎么也使不出来。他想到了夏侯晔,“母后,是夏侯晔害儿子,是他要害儿子。儿子派人刺杀他,他报复儿子,要我死啊。”

“那你是咎由自取,活该。”原本被柳济美一哭二闹三上吊,求着凤玄雍来看凤玉朗,看在是自己血脉的份上,凤玄雍来了。

没想到竟然听到这么惊人的话,凤玄雍大怒,连房门都没进,“朕罚你在此闭门思过,你一点悔过的心都没有,竟然还派人去绒城刺杀定王。那可是保家卫国的大将,你一己私欲就要杀人,真是朕的好儿子。”

“这里不需要皇后照顾了,送皇后回冷宫去吧。”凤玄雍一甩袖子走了。

柳济美跑出来给凤玉朗求情,人早就走了,根本不愿意见到他们。完了,一切都完了,柳济美欲哭无泪,又气又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