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问夏侯晔,夏侯晔告诉她,“县令一年有二十四两银子,大米七十二石,田产三百亩,杂役十八两。

具我所知,乔夫人每年要给乔老夫人十六两银子,说是当年全家人吃糠咽菜供乔大人读,现在做了官,他们要享清福。

乔大人不是个会钻营的父母官,刚正不阿,爱民如子,没其他进项。就那么点银子,有时候还要出去应酬,剩不下多少。再说,琼州是真的很穷,比以前的巴城好不到哪里去。等有空,为夫带你去那里看看。”

“难怪了。”那三百亩良田收上来的粮食够乔子阳老娘和弟弟过富足的日子,一脸竟然要十六两银子就太过分了。

乔子阳才上任两年,能有多少银子,好在娶的妻子会省,不然那这日子都过不下去。陆琬琰赞成夏侯晔之前的想法,“乔大人确实适合去御史台。”

在别的地方,真没什么前途。

引流的这两天没有发生感染想象,排得差不多,陆琬琰撤下了引流管,给她消毒缝合。

上药包扎,陆琬琰边做边教尚小小,完成后,尚小小清理剩下的东西。

陆琬琰嘱咐乔子阳,“这两天伤口会有些疼,感染是最重要的,这两天我们再辛苦些,照顾仔细一点。”

看着莫汤怡消下去的肚子,乔子阳松了一口气,怀的不是孩子,心中失落也有。

他点点头,“王妃放心,下官一定照顾好她。”

这两天他没什么事情可做,跟莫汤怡说说话,聊聊天,才发现,以前自己沉浸在读和处理事务中,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

通过这两天,他更多的了解自己的妻子,虽然很多话她没有说,但是他知道,这些年,她过得不好。若不是为了他,她不用受这么多委屈。

他一直认为自己做的很好,高中后没有抛弃她,还是娶了她。原来都是自以为,她这么多年的付出,要的不是没有抛弃,她要的是丈夫的爱与体贴。

莫汤怡这两天脸色反而红润了许多,陆琬琰鼓励她,“你看,心情好,精神就好,这病啊就好得快。”

“多亏了王妃娘娘的医术高明,救了我一命。”莫汤怡感激的道,“要不是您说的话把我从幻想中拉出来,可能现在还执迷不悟。”

陆琬琰给她换药,伤口长得不错,“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不愿意去相信,我把实情告诉你们,做决定的是你们。你看,你们选择的非常正确,我也感谢你们的信任,不负你们的信任。”

莫汤怡从手术室搬出来住进了客院,开始调理身体的同时,陆琬琰给她治疗宫寒。除了药膳,增加了艾灸,暖宫。

此时,夏侯晔收到了京城的消息,六皇子被贬为庶人,良妃打入冷宫,其他牵涉其中的人员,一一问责,处置。

两个月之间,两位皇子获罪,朝廷又是一阵动荡。

“侯爷,北狄送来消息,北狄要同大楚议和,听说还要联姻。”时光送来消息,“可靠消息,联姻的是汐月公主和明月公主。”

这是北狄惯用的伎俩,打不过我就和亲,假装议和,过不了两年恢复了生机,我继续打你。大楚的心中,北狄就是个不要脸的厚脸皮。

“和亲也是那些皇子们的事情,跟本王无关。”若是敢来招惹,夏侯晔冷笑,打到他跪地求饶。

夏侯晔说道,“不要阻拦,让他们把议和送去京城。本王倒要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加紧各边境防御,以防他们偷袭。

还有,北狄的老皇帝可以醒了,老是睡着太便宜他了。七皇子不错,可惜太软弱了些,多给他点帮助。”

“是。”

夏侯晔走到地图面前,“通知时候时辰,做好防御,冬天是草原最苦的一段时间,也是最闲的时候。这个时候,一定刚要防范他们偷袭抢东西。”

“是,属下立刻去通知他们。”

等人吃饭,许久不来。陆琬琰走了进去,“怎么了,气氛这么严肃。”

“北狄议和,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那边几位皇子明争暗斗,老皇帝昏迷不醒,一盘散沙。要议和,不知道是谁的主意。”

夏侯晔扶着她坐下,“议和也没那么简单,想找帮手争夺皇位。北狄老皇帝的身体,撑不了多久。”

自古和亲最可怜的都是女人,斗争的牺牲品。可惜,这是现实,她无力改变。如今的形式大楚一方大好,但是,防贼之心不可无。

她说道,“和北狄打了这么多年的交到,不能放松警惕。尤其是巴城、绒城道清洋郡都有作坊,这些作坊以后会成为大楚最赚钱的东西之一。咱们都知道,北狄人肯定知道,恐怕议和的心思很不单纯。”

最关键的是明年她要在巴城那边开试验田种棉花,成功后,大楚将来的纺织和保暖都能得到丰富的资源,她也能赚得盆满钵满。还有辣椒、她的作坊,都是百姓的生活所需品,未来可期。

“为夫知道,你放心吧,不会让他们的野心得逞。这里是承载我和你梦想的地方,我决不允许谁打它的主意。”夏侯晔肯定的道,“议和之路不是这条路,我不会让他们从这条路上走。”

夏侯晔指着地图给她看,“其实从这里走最合适,经过琼州,去京城的路程最近。最关键的是琼州地形特殊,易守难攻。”

陆琬琰点头,“要想富先修路,琼州的路修一修,种出来的东西也能往外运送换成银钱。”

她看过琼州的日志,等开春后实地考察一番,就可以知道种什么。陆琬琰指着琼州,“开春后第一站,咱们就去琼州吧。”

“你的身体,可以吗?”

“没问题,咱们走慢些,就当出游。”陆琬琰指着琼州到绒城,“也没有多远,咱们把马车改装一下,出游没问题。”

夏侯晔笑,“你都安排好了,为夫还有什么理由反驳。你要改装马车,如何改装?”

“走,咱们边吃饭边讨论。”陆琬琰挽着他的胳膊,“我和宝宝都饿了。”

“不能饿着你们,走,回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