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外,警卫站如松、立如钟,风雨不动,眼观鼻、鼻观心,杂念不想。

作为安定的随身警卫员,这些年何等阵仗没见识过?

别说小小的拍桌子打板凳,就是老胳膊老腿的大动干戈他都见过,相比以前的老龙咆哮,如今这场面,毛毛雨而已。

窸窸窣窣

警卫眉头微皱,打从刚才开始,身旁就围满了竖着耳朵的伙计们,上到各队的队长警员,下到扫地打杂的小役,好些子个人。

表情倒是挺整齐,清一色的鸡贼加好奇,隔着门听了个嘿嘿嘿。

“苟老二,怎么又是你?”

“额,刚好路过”

蹲地的苟小财悻悻起身,本以为自己躲得还算隐蔽,谁知还是被眼尖的警卫逮了个正着。

“这是办案的安保局,不是你家后花园。”警卫严肃的提出了警告。

苟小财白眼一翻,“安保局又咋啦,一样是服务百姓的机构,我尿急进来上个茅房,有错吗?”

说完,不等警卫辩驳,推开身旁的几人后,骚气的一吹脑门上的两片瓦,尿遁去了。

“看门狗,等着,有朝一日二爷非让你穿小鞋不可”

刚要解裤放水,苟小强一眼瞄中了蹲坑上的那位仁兄。

黑衣黑裤黑帽子

一身黑,蹲在坑上更是黑黑黑。

“猫小子?你怎么在这,借茅房来了?”

正在节骨眼上的猫烨不爽的抬起了脑袋,“你是”

“狗小二?”

“狗小三?”

“狗小汪?”

就见过一次面,又是个游手好闲的油油,猫烨才懒得花心思去记住对方。

苟小财嘴角一抽,缺德的坏心眼子,狗你妹!

“我叫苟小财,是苟小强的弟弟,是安局长的干儿子,记住了。”

“没记住。”回了一句,猫烨继续集中着自己的精神。

噼里啪啦,嘣!

这通宣泄,猫烨舒坦了,却把苟小财听得心里一阵草地泥浆奔野马。

“喂,就你这拉法,不怕把坑崩炸了?”

猫烨

“我去,啥味儿?咋这么冲鼻!”

“大爷的,豆屎味儿,你昨晚啃豆去了?”

猫烨

“不说话代表你心虚,说,昨晚糟蹋了谁家的豆田?”

苟小财愈发来劲了,谁让刚才那声炸坑吓得他胯下一颤,滴了几滴黄点在鞋面上。

“小狗。”猫烨终于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