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的一天。

“于乐,你跟那个高二年级的小女生是什么关系?”班主任韩建龙生气地把于乐叫到一个角落里怒问道。

“老师,别紧张,我们是纯纯的学长与学妹之间的关系,我们是互相帮助,互相学习,一起考大学的关系。我们都是单纯的学生,可没您想的那么冲动。您放心吧,不信,你看我们的成绩不就知道了吗?”

于乐的话让韩老师哑口无言,成绩是有目共睹的,就连高二六班的班主任刘老师也说,他们班的张羽馨两个月来,成绩进步斐然,学习态度极好。看来这个问题也不能一概而论啊。

“那,那行吧,你可要有自知之明,还有七八个月的时间就要高考了,别整没用的,小心后悔一辈子。”韩老师还是教育了于乐一番。

“是,老师,您放心,您的谆谆教导,学生我谨记。”于乐点头哈腰地回答道。

张羽馨在放学后,坐在于乐骑的自行车后座上,听于乐说起了被老师约谈的事情,很是紧张。“啊,你们老师问你了呀!那他,那他有没有说要找我谈话啊?”

“别怕,我们又没做坏事,怕什么呀!我们的学习成绩摆在那呢,他们能说什么。”

“也是,反正我们的成绩月月都在进步,他们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哼,我们不怕他们。”其实,张羽馨比于乐还逆反,估计是她的父母总吵架的原因。

“所以咱们就安心学习,不管其它。”

“对。于乐,你想好要报考什么学校了吗?”羽馨担忧地问道。

“你有什么建议啊?”

“我想着考个师范比较好,毕业后还能包分配,当个老师挺不错的,旱涝保收,一年还有两个假期。就是吧,挣得少些,成为百万富翁可能要好久才能实现。”

于乐听了羽馨的分析后,心想,十年后,补习班盛行的时候,就知道当老师不只是百万富翁,千万富翁都有啊!不过,这个钱,我可不挣,昧良心的事不能干。

当老师就得有师德,师者,德之大也,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没有师德的人,教出来的学生会成什么样?真是后怕。

羽馨见于乐没回答,又继续说道:“要不考军校也行,全都免费,虽然会吃点苦,但留在军队也是铁饭碗,稳定。于乐,你真的非要成为百万富翁吗,那可是很难达到的呀?”

“我还没想好,现在也不急,等过了年再说吧,咱们科生的选择的类别还是很多的,语言类、财经类、政法类、师范类、综合类、新闻传播类、艺类,还有就是军事院校。这是人生大事,得仔细考虑。”

“行吧,你可要量力而行,别报高了。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

“反正你报什么学校,我也报什么学校,你要是考不上,我也考不上。”羽馨紧紧地搂着于乐的腰说道。

......

“最近咱们的‘队长’怎么了,改球归正了,弃脚从手了。”

“是啊,球都不踢了,一个劲地学习,看来是想学好了。”

“可不是吗,成绩也是蹭蹭的长。” “希望他真能考上大学。”

......

“你好,张叔叔,我是张羽馨的同学。这不j是因为前几天有一名女学生遇到劫道的了吗,所以我们的老师让男学生下晚自习后护送女学生回家,保护她们的安全,而且我家就在国药大楼住,跟张羽馨是同路,所以就送她回来了。”

当张羽馨看到自己的爸爸在快到家里的胡同口等自己时,差点被吓得大叫起来,因为自己正搂着于乐的腰坐在后座上美滋滋呢!好在,于乐的回话让张羽馨心里有了底。

“哦,是这样啊!我问你,今晚是你们班主任鲁老师的课吗?”

“张叔叔,您记错了吧,我们班主任姓刘,不过今晚不是他的课,是英语孙老师的课。”

“哈哈,那是我记错了。那行,你就送到这吧,早点回去吧。”

“好的,张叔叔,再见。”

“谢谢你了。”

“不客气,应该的。”于乐表面上是一脸的微笑,其实手心和脑门上都有汗,好在前世活了四十多年,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是有的。

看着于乐越走越远,张羽馨也缓过了神,“爸,你今天怎么想着接我了?”

“我听邻居说,看见你晚上经常跟个男同学一起回来,我想看看是什么人?”

张羽馨的心咯噔一下,不行,不能慌,我不慌。“我同学不是说了吗,是老师怕我们女同学太晚回家不安全,所以才让住的邻近的男同学护送的,要不,以后你天天接我吧!”

“行,我考虑考虑。”

张羽馨心想,得了吧!天天都有酒局的人能有时间接我,我可不相信!

春节,是中华民族最重要的节日,但作为高三年级的学生们,寒假只放了七天,从三十到初六。而高二则多放了十多天,于乐心想,反正现在的高三就是做题,复习高一到高三所有学过的知识,让张羽馨跟着自己上几天课,提前感受一下高三的学习氛围也是件好事。于是,在于乐的要求下,张羽馨竟然跟于乐一起上课了,这让班主任韩老师很吃惊,但也没说什么,毕竟是好事,况且年前的月考,于乐的成绩排进了全年级二十名,总分达到50分,基本可以考上一个二本的学校了。作为一所普通实验中学学生,只要能考上本科院校,就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了。

七天春节假期转瞬即逝,于乐早在节前就与张羽馨约好了,高三一开课,张羽馨还是跟着于乐一起上的。

“怎么了!脸色不好,是没睡好吗?”于乐发现张羽馨无精打采的,而且脸色阴沉。

“他们昨晚又吵架了。”

“你没阻止他们吗?”

“我说了,我说如果我考不上大学,就怪你们天天吵架,然后他们就安静了。于乐,我,我怕他们离婚。”说完,张羽馨紧搂于乐的腰间,把脸贴在于乐的背上,默默地流泪着。

“你别哭呀,这可是大冬天,又是早上六点,脸会被冻伤的。到时候就不好看了。”

“于乐,我该怎么办呀?”张羽馨呜咽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