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着班,莫明穿越到大业王朝争储

(大布巷哈维作品)

哈小维由衷的暗赞了一句,这长孙王妃的情商真好,先打阻拦她的人一巴掌再每人赏一颗糖,一手萝卜一手大棒,这些宫女太监还有千牛卫们看来以后再也不敢为难长孙王妃了,别说记仇,说不定还会争着向长孙王妃争宠献欢呢。

“好啦,都散去吧”,木子渊说道。

“喏”,除了几个近侍,其他宫女太监和千牛卫们全散开各司其责去了。

木子渊心中的惊诧其实并未消,对着长孙王妃焦声问道“秦王妃何故深夜入宫?缘何又是如此狼狈,你刚才说的什么夫君命在旦夕是啥意思?”

长孙王妃闻言顿时泪如雨下,抽抽噎噎的不能自己,抬起泪光朦胧的眼睛看着木子渊,显的无比的悲痛无助,惹人怜惜,这与她刚才七进七出太极宫,大展雌威的巾帼泼妇判若两人。

木子渊心中是一万个的怜惜,顾不得皇上的威严,轻轻走过去拍着长孙王妃的肩膀以示安慰,长孙王妃这才心里稍安,哽咽的对着木子渊一顿诉说缘由。

“什么!!!二郞中毒酒了,还命不久矣...”,木子渊听的失声说了出来,脸上青筋暴起,显然被这突然的消息惊到了。

“是的,父皇!”长孙王妃悲凄的点头,目光空洞。

“快、快...快传王太医,即刻到秦王府去,不得片刻耽搁”。

“喏”,便有两个宫女应声接令后急匆匆的去太医馆传令去了。

“孩子,莫要哭,王太医有办法的,你好好把实情说一遍”,木子渊温言的向着长孙王妃说道。

长孙王妃终于止住了哽咽,抬起她哭的像蟠桃一样的双眼,楚楚可怜的向着木子渊讲起事情的经过。

木子渊越听越奇,越听越发惊诧,越听越是起疑,要不是长孙王妃就在身前,简直不敢相信长孙王妃说的话是真实的发生过。

木子渊看着这个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神情极度困顿的儿媳,哪里还有个王妃的模样,心中不免更是心痛,他知道,这个儿媳定是吃了无数的苦头才闯进内宫找自己搬救兵的,能如此不顾一切的闯宫那事情一定是千真万确的了,二郞也一定是有生命之虞,不然,这个向来以娴淑体贴著称的秦王妃绝不会如此这般不顾礼仪的暴打他的宫女太监,能令她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一定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才会这般不顾脸面,人只有直面最爱之人,在他面临生死关头才会这般放空一切,不顾后果的寻找一线生机。

“陛下,能快点吗,臣妾这痒死了,你快来帮臣妾止止痒...”一声极度**造作的声音突然响起,差点没把哈小维的魂给吸走了,哈小维极度诧异间,便听到脚步声响,一个妖媚的不能再妖媚的妃子从木子渊寝宫走出来,来人显然是没有任何心理防备,突然看到长孙王妃和哈小维,不禁“啊...”的一声惊呼出来,连忙遮掩住身体紧要部位。

这个狐媚之人正是木子渊的尹德妃,今天由她侍寝,本来尹德妃是在寝宫找陛下,结果没看到木子渊便走出来找寻,怎料到会在木子渊的寝宫外面撞见长孙王妃与哈小维这两个不相干的外人。

木子渊顿时有些尴尬,在儿媳面前,自己的妃子表现的如此淫荡,传出去他这个做公公的面子上可不好看。

尹德妃也不知道木子渊的寝宫会突然变成这样一个场面,本来穿的极其香艳的她突然出现在两个“陌生人”面前,饶是尹德妃放荡惯了,也是一下子羞愤难当,那张狐媚的脸上充满了尴尬与怨愤之色,甚至因为恼怒,极致的秀脸也变的狰狞可怕,眼里恨不得生吞了长孙王妃与哈小维。

其实这也怪不得尹德妃这么生气,就算是平头百姓在享受人伦之乐时,那也不喜欢被别人打扰的吧,更何况是皇帝的妃子呢,传出去实在是有损皇家声威。

木子渊一时顾不得宽慰他的尹德妃,而是怒发须张的向着长孙王妃发问“秦王妃是说二郞真的是在齐王府喝的毒酒吗?当时可有人亲见。”

“是的,父皇,当时堂叔淮安王木子神通也在场,是淮安王在席间把二郞背回来的,哈少当时亲见。”

“哈少?哈少是谁?”

“臣...臣拜...拜见陛下”哈小维赶紧惶恐的向木子渊行礼,他现在终于有点明白长孙王妃为什么会带着他入宫了,那是为了在大业皇帝木子渊面前亲口做证秦王确实是在齐王府喝的毒酒。

“哦!你就是秦王身边的那个亲随是吧?朕在宴会上见过你。”

“是...是的,陛下...陛下好眼力。”

哈小维赶紧恭敬的回答道。

“那当时的情形是怎样的,你说说。”

哈小维稍作思考,便把当天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包括齐王木子元吉宴席后面跟他的谈话哈小维也一五一十的全部讲了,当然,如厕时听到的喘息声那段肯定不会讲的。

木子渊拈须细听,越听脸色愈发凝重,本来木子渊还以为是木子仕明不小心误饮了毒酒,只是个意外,谁知道这中间还有这么多的蹊跷之事,现在看来这件事不但牵扯了木子元吉,还牵扯了太子木子剑宸,这看似是一场小家宴,却把他的三个儿子全部牵扯进去了,如此扑朔迷离的事件,背后隐藏着什么?木子渊越想越惊,这要是一个处理不好,说不定就会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难道这就是祸起萧墙宫闱之变的前奏吗?

“你们先起来”,木子渊温言宽慰道。 “不,父皇,我不起来,我愿意代替二郞死在父皇面前”长孙王妃斩钉截铁的说道。

木子渊大惊,“这秦王妃说的是什么失心话?”

“父皇,不是儿媳失心疯,胡言乱语为难您老人家,实在是有人要置二郞于死地呀!”

“秦王妃这话从何讲起?”

“父皇,事情到底怎么样?儿媳妇讲不清楚,但求你救救二郞吧,定是有人妖言惑众,离间他们三兄弟之心,才致有此次毒酒之祸,不然,好端端的二郞怎会中此毒手,父皇,难道您真的不要秦王这个儿子了吗?父皇,呜呜...呜呜...”长孙王妃又是一阵哽咽,听的木子渊是又急又心疼,紧绷个脸,双手发颤。

“秦王妃先起来说话,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咱们还是先去救二郞要紧”。

“不!父皇,您不答应放过二郞我就不起来,我和二郞一起死在陛下身前,也好过死在奸人之手,反正就算是救了这次,二郞也活不过下次”。

“这...”

木子渊被长孙王妃逼的没有办法,只好先用言辞缓下来“秦王妃说吧,要朕怎么放过二郞?”

见到木子渊答应了,长孙王妃大喜,她如此不顾脸面的要挟木子渊,为的就是一劳永逸的解决秦王府安身立命的问题,不然长孙王妃也不会如此毫无底线的耍泼赖。

“父皇,且听儿媳道来,此次二郞中毒酒事件,单纯看是二郞误饮了毒酒,是个意外,但深层次看,王府之内何来毒酒?定是有龌蹉之徒在挑事,与其让别有用心之人使其兄弟失和,不如放任二郞去洛阳就藩,让别有用心之人无从起事,不然二郞就算躲过此劫,也防不住下一次的冷箭。二郞曾跟臣妾说过,他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功成名就之后终老田园,不再过问世事,带着臣妾了此残生,这样既不负皇恩又不负妻儿,可谓忠孝两全。二郞还说他做为藩王屏障,定能力保大业江山无虞,闲暇之时还能从洛阳进京看望父皇,和兄弟团聚,共享天伦,这岂不是天下至孝美事,儿媳恳请父皇明断,放任二郞去洛阳就藩吧,父皇...”

说到这,长孙王妃已经泣不成声,抬头看了一眼木子渊,见木子渊一直在凝神细听,便强忍着悲痛接着说道“父皇,儿媳绝不信毒酒是太子或齐王所下,定是有奸佞小人从中做遂,此事无论父皇查与不查都投鼠忌器,与其这样,倒不如让二郞远离朝堂,以全其忠义,父皇,呜呜...父皇...”

木子渊听的是心烦意乱,思虑再三,终于温言说道“朕答应秦王妃,放任二郞前往洛阳就藩,秦王妃快快起来吧,救人如救火,耽搁不得,咱们马上去秦王府。”

长孙王妃大喜,蹒跚的站了起来,想是方才心力憔悴,站起时差点一头摔倒,吓的哈小维慌忙上前扶住。

木子渊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轻叹了口气,“朕委实放心不下二郞,长孙王妃快快随朕去秦王府探望吧,唉!此事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