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啾——”

明媚的阳光中,鸟儿欢快地在屋檐上跳动,清脆的叫声引得屋内的人往外张望。

荔枝探出头,盯着鸟儿望了片刻,转头高兴地说:“小姐的伤肯定很快就会好的。”

话音才落,屋檐上的鸟儿受到惊吓扑棱飞走。

荔枝发现后,神色立马蔫了:“怎么就这么跑了啊?”

床榻上,苏熙华忍俊不禁地看她:“你那般大声说话,不跑还给你吓唬?”

荔枝噎住,极其小声地说:“我也是高兴啊。”

樱桃啐了她一口:“你那就是歪心思。”

荔枝不服:“我怎就是歪心思?”

“小姐的伤好那是萧将军的药好,与那窗外的鸟有什么关系?”

“我,我只是说好兆头的意思。”

“便是好兆头,那也得是别的,人都道喜鹊报喜,你倒好,几只普通的小鸟也能称作好兆头?”

樱桃说的有理有据,荔枝被说的无可辩驳,最后十分憋屈的扭过头去。

“我不想和你争执。”

她就是感叹一句,感叹一句!

樱桃面露无奈,上去在荔枝眉心敲了一下:“我只是提醒你,莫要乱言罢了。”

“这个怎能叫做乱言?”荔枝抓住樱桃的手,不以为然地说,“只是高兴罢了

,况且这个就是我们背地说说,又能惹什么事出来?”

说白了,就是反应太过。

苏熙华一直在旁边观望,到了这时正要开口,就听荔枝说:“此地乃是将军府,你的话若被人断章取义可就糟糕了。”

提到将军府,荔枝立时没了声音,半晌后小声地说:“是我忘了。”

五日前,苏熙华在苏家铺子被刺受伤昏迷,萧繁直接将人抱到将军府,为此还特意给苏家去了消息,之后更是从宫里请来御医。

也是因此,苏熙华才会留在将军府养伤,因为她的伤口有毒短期内不能移动。

不过现下已经过了五日,这一点也不需再遵守。

思及这几日在此地的情形,苏熙华叹了口气,出声道:“只是几句话而已,樱桃你小心过头了。”

萧繁不会让有问题的人留在府中,稍稍说上两句也无妨。

樱桃转过头,无奈地说:“奴婢也希望自己小心过头,可到底不是自己的地方。”

若是苏家,荔枝便是提到皇帝都无妨,可终究不是。

荔枝语出惊人:“可这将军府,我们小姐以后得嫁过来的。”

“咳咳咳……”

苏熙华被她的话呛的连声咳嗽,这什么说法?嫁过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枝和樱桃紧张地忘了先前争执,全都跑到床榻边,关切地问——

“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吧小姐?”

对着两双担忧的眼神,苏熙华拍着心口摇摇头,轻声说:“没事。”

笃笃笃——

门被敲几声,三人循声望去,交换过眼神后樱桃跑去开门。

“萧将军?见过萧将军。”

“无需多礼。”

萧繁说着话走进屋中,荔枝立刻走到旁边,行礼后与樱桃一同从屋里退出。

这几日萧繁经常过来,每每都会让她们两人离去,一来二去间樱桃和荔枝也不需再提醒,而是看到人就自发自觉地退下。

门无声地关上,也将内外的动静隔绝开来。

苏熙华望着床榻边的男人,眉眼微弯:“近来刑部可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