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熙华知晓现在不少人都讲求着所谓的子承父业,可有时候,不是讲究就行的。

“官场不好走,你学感兴趣的更好。”

杨越嘴唇抖了几下:“师傅,我知道的。”

“去找方晨吧,他现在应该在附近,我让他去看记录了,一会儿我过去。”

“好。”

送走杨越,苏熙华冷哼一声:“方才来的客人,是杨非诚吧?”

罗子兴没必要在客人的事情上糊弄她。

萧繁颔首:“倒是被你猜着了。”

“莫说那些无用废话,杨非诚来找你要人?”

“对。”

“为何?”

“杨越乃独子。”

苏熙华微怔,杨越竟然是独子,她扭头去看门,门外早已没了杨越的身影。

“后悔了?”萧繁意有所指地问。

“我有何可后悔的,各人有各人的路,便是做爹的,也没资格左右之女的道路。”

“可杨越是独子。”萧繁强调,哪怕杨家再有个女儿,那杨非诚都不会盯着杨越,可偏偏整个杨家就只有杨越一人。

“你知晓杨非诚为何会辞官么?”

手指微紧,苏熙华心中已有答案,因为杨非诚怕,他怕官场上出事,他怕杨越会被牵连。

萧繁紧盯着苏熙华,时间转过,他确定苏熙华有了答案。

你,劝劝吧。”

从房离开,太阳落在身上,暖洋洋的感觉却让苏熙华眉头紧皱。

答应劝,杨越不会高兴,可不劝,杨非诚那边也不会说善罢甘休,那毕竟是独子。

张才抱着一沓走来:“苏小姐怎得在此站着?”

“我刚出来,你是寻萧繁的么?他在房。”

指了下后方,苏熙华绕过张才离开。

“嗯?苏小姐真奇怪。”张才转过身目送苏熙华远去,嘀咕一句进了房。

次日,苏家来了一批宫人,为首的便是安公公。

“杂家奉皇上的命令,将宫中准备的嫁妆给郡主殿下送来。”

五十个箱子,将苏家整个庭院都给堵的严严实实,苏熙华四顾,神情里有一丝凝重。

那么多嫁妆,真是合礼仪的?

另一边,听到消息的苏同甫被含章扶着走来,一眼就被现场的箱子数量给惊到。

“怎,怎么如此多的箱子?”

苏熙华迎过去:“安公公说是宫里送来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