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的理所应当,就好像对于此事,他有足够的发言权一般。

然而听了这话,周边的人静都与他同仇敌忾起来。

“要么怎么说,柿子还得挑软的捏呢?锦王和锦王妃到现在都不温不火的,在皇室之中只怕也是受尽了冷眼,可偏偏这样受了委屈的时候,却还要成了背责的人,着实是让人觉得寒心。”

说罢还摇了摇头,摆出了一副惋惜的样子。

江语棠听到此处,已然是十分意外,随后朝着秦恪摇了摇头,小声说道:“这话可不是我让传的,我巴不得息事宁人,也好过被牵扯进去。”

秦恪自然是信任她的,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不必慌乱。

“他们不过按照自己的想法随意揣测,你我防不胜防,只能由着他们去。不过他们说这话,也并非是为了你我不平,而是借我们作为由头,以此来满足自己的口头欲望罢了。”

正这么解释着,那边已然又说了许多,甚至开始高谈阔论,说起朝局动荡,说起哪位大臣有不法之心,说起后宫有谁人想要争夺那个皇后之位,更说起皇室的那些争端。

他们越说越过分,若是在皇都

之中,只怕早已要被抓起来,以侮辱圣上的名义扣押。

奈何这里不是天子脚下,人的嘴便少了一层把门,令他们愈加肆无忌惮起来。

江语棠一时之间甚至有些听不进去,眉心轻轻皱了起来。

而秦恪则是不以为,给他夹了一块糖醋小排。

“不想听,不听便是,这天底下人多嘴杂的,吵嚷不休,不必与他们计较。”

江语棠想想也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实在没必要跟这些人置气,闹得自己心情都不好。

于是夹起那块排骨品尝起来,也没管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在说来说去,他们也不过只是过个嘴瘾,对于如今的朝局,他们没有那个能力动摇,也自然不敢多说。

所以没过片刻,就这着火的事情,又发散起了新的话题。

“听闻锦王妃这一次跟锦王离开皇都,是想要去北境瞧一瞧风光的?”有人问道。

江语棠和秦恪离开皇都,想要去往北境事情,并没有瞒着的必要,更何况将自己的动作放在明处,反倒是更为安全。

所以那些人此时谈论起,江语棠也并不觉得惊讶,倒是有些好奇,他们还能说些什么

来。

“刚才我便想说了,你们几人一口一个锦王妃,难道从未听说过,他们早就已经和离的事情?”

说话那人语气里头带了几分讥讽,可见并不是疑惑,而是觉得他们消息闭塞,竟然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然而当初二人和离的事情也闹得沸沸扬扬,他们连着火的事情都已经打听到了,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所以瞧见他这般模样,其余人也是各自露出了心教不宣的神色,更有人嗤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