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暴民杀了县令大人,你非但不问罪,还将县城的余粮全部拿出来与那些灾民同享,不仅如此,你还将这小小的无忧禅寺弄得乌烟瘴气,让那些人上来避难,逼着那些富人与官府的人与那些贱民挤在一起,简直不可理喻。”师爷冷冷的看着君墨尘。

君墨尘笑:“首先,杀县令的人是你,不是灾民,所以你之后说的这些都不成立,我将粮食给灾民,这件事说到天下任何一个地方,我都是有理的,再来……你说我将无忧禅寺让给那些灾民避难,也是同理可证,他们是灾民,我是皇子,我就该给他们避难所,现在是非常时期,大家一起挤挤又怎么了?”

“就是,人家殿下何等矜贵,不也与我们大家一起挤?”张大人看着可真爽。

师爷厉声道;“我没有杀县令大人,我有什么理由杀他?”

“嗯,这个问题问得好。”君墨尘说罢,将说话的权利让给了张大人。

毕竟,张大人一直都是不吐不快。

张大人见君墨尘让他说话,当即将他们调查的结果全部公之于众,并问在场的百姓:“你们可曾听见过县令抢夺师爷的小妾这件事?”

“有,这

件事当时还被我们当成笑谈,茶余饭后谈笑了好久。”有百姓站出来说。

君墨尘摊手道;“现在,我们就请几位大师来说说,他们是怎么与师爷你计划杀人的。”

“是。”那十个僧人盘腿坐在地上,像是陷入沉思。

这件事,要从县令人等上山避难开始。

无忧禅寺的住持见大雨连绵,性子这样下去百姓一定会受苦,便命寺中僧人将各处打扫干净,争取尽可能多的收容灾民,可是县令一来,便将所有的灾民驱赶离开,他自己带着那些来不及逃走的富人,还有官府的人和家眷,一家一两间的占据了所有的禅房。

大师与之理论,县令却将他丢下河,还将僧人全部驱赶,他们干脆在寺庙中吃喝玩乐,开荤吃肉,与女人作乐。

寺中被驱赶的僧人死伤大半,激发了这些僧人的血性,他们放下心中佛主,发誓要与恶魔决斗。

刚巧,这时候师爷找上他们,众人一拍即合。

他们之前计划杀人的时候,是没想着活着离开的,可是后来师爷说,“只要你们杀了他,我就有办法让你们活着离开,你们都是为宏源百姓锄奸,我定不叫你们出事的。”

众人

向死而生,觉得若是能杀了县令,又还能活着,自然是最好的。

于是,便答应了师爷,听从师爷的谋划,让他们煽动灾民跟他们一起去闹事,这样人多他们才好逃窜。

可是,他们杀了县令之后,便遭到一群人追杀。

事后他们才知道,原来是师爷对他们展开的追杀,众人一想,便什么都知道了,这师爷是在卸磨杀驴。

不得已,众人去了京城。

师爷听完几个僧人的讲述,气急败坏的道:“你们胡说,你们算什么出家人,你们就是陈睿找来陷害我的,我知道的,陈睿他想脱罪,故意陷害我的。”

“那我想问问,大家都是这宏源县的老百姓,平素定也不少来无忧禅寺上香,你们可记得这些僧人?”君墨尘问罢,那群僧人主动转过去,让百姓辨认。

老百姓纷纷表态,他们就是寺庙中的僧人。

君墨尘站起来,冷冷的看着师爷说;“师爷你还有什么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