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如此。”李公公狡黠的笑。

萧无邪:“……”

顿了一下,他说:“出去出去滚出去,别来烦我。”

“是。”李公公走之前,还长吁短叹:“人这一生啊,失去一个人多容易啊,一转身就能失去了,再也找不回来,即便强行找回来,那也未必是原来的人。”

萧无邪气的随手拿一个茶盏丢了出去。

那李公公像是背后长着眼睛似的,在茶盏快落到他后背的时候,忽然飞快的走出来,并且迅速的关上大门,假装自己没听见里面茶盏落地的声音。

出了门后,李公公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小生怕怕的得意嘴脸。

且说慕容盈袖。

她乘着宫中软轿出宫,前往相府。

相府,静兰闺阁。

慕容盈袖一进门,便被屋里浓重的药味熏得睁不开眼。

她淡声道:“将门窗都打开。”

“可是我家小姐正在发烧,见不得风。”伺候静兰的嬷嬷拒绝道。

慕容盈袖冷声说:“我说了,将门窗打开,这般关着门捂着,便是健康人也该捂出病来了。”

嬷嬷看相。

相对嬷嬷挥挥手,嬷嬷这才去将窗户打开。

慕容盈袖走进内室,就看见静

兰安静的躺在榻上,不过几日时间,已经瘦得眼窝深陷。

她走过去,试了一下静兰的额头,又给她号脉。

过了一会儿,她淡声道;“去准备一些温水来。”

“是。”嬷嬷连忙去准备。

慕容盈袖去到案上,写下一张药方,对相说:“劳烦您去抓这些药来,让后厨快些将药煎出来。”

“来人,去办。”相将药方递给下人后,问慕容盈袖:“小女到底是什么病?”

“心病。”慕容盈袖说:“她心气郁结,不得纾解,又自己跟自己生气,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哎!

相气得不行。

慕容盈袖狡黠的笑说;“相今夜将姑娘闺阁的侍卫巡夜的人都撤了吧?”

“为何?”相防备的看着慕容盈袖,觉得她不安好心。

慕容盈袖笑说:“您不撤,有些人便不好意思来,他不来,姑娘的病如何能好?”

相;“……”我严重怀疑你是不是苍漠宰辅的女儿,哪有你这般惊世骇俗的人,居然鼓励人家的父亲,让女儿跟男人私会?

“在我看来,她的幸福,比所谓的名节更重要,更何况这与名节无关,她喜欢的人来看她,有什么问题

么?”慕容盈袖抬眸,笑着对相说;“当然,您若是不满意这门亲事,那今晚上就加强守卫,千万不要让那登徒子登门。”

相:“……你想利用我女儿让陛下转移注意力?”

“一举两得的事情,您若是不乐意我也不逼你。”慕容盈袖说。

相笑了,他道:“无怪你能在苍漠搅弄风云,便是老夫这样浸淫朝政几十年的人,也未必有你的好心机。”

“若是可以,谁不愿在闺阁暖帐里面受父亲保护一辈子?可不是人人都能有姑娘这样的幸运,我的父亲除了利用我,便是想着怎么杀我,我若不聪明机灵点,我早就死了千百回了。”慕容盈袖笑着说。

相没继续说话,他只是看着看着慕容盈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