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收了收,严肃起来,“现在我宣布一件事情,我们作坊里还要继续招人,至少还要再招几个人,最好是男的,因为还有别的一项大工程,修水渠建池塘,人工养鱼,这是后话,现在主要任务是要在半个月之内出一万件鱼罐头,如果完成任务的话,每人多加一两银子的工钱,算是奖金。”

大家一听有奖金,一下子都兴奋起来,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曦阳,半个月要生产一万件,那一天就要生产六百六十六件,这也太难了吧,前几天我们还只是一天里弄出二百件,像这样话,还要再招两倍的人才行啊。”

沈曦阳算过了,工钱在这里面微不足道,可以多招一些人,“对,你们谁有亲戚朋友想来的话,可以来找我,工钱都跟你们的一样。”

她安排好了这些,开始具体筹划她的挖池塘计划,她在屋里开始画图纸,想其中的道理,还有养鱼的话,鱼的成长期最快也要三个月,那还是温度高的情况下,像这里的温度,三个月肯定不行,要从鱼食上面想办法,让鱼多吃食,才能长的快。

又或者是从鱼的品种上想办法,其中连鱼的繁殖

力最强,成长期最短,就是口感差了一点,不过可以在调味料上面多加一点,掩盖这个不足。

她画了一个大概图纸,还是决定亲自到小麦地里去看一下。

她经过那些光秃秃的白茫茫的田地,这里的田地收了红薯之后就没有再种任何东西了,真的很可惜,她在想如果自己种植成功了,一定要推广开了,让这些土地都被利用起来。

她甚至还把整个村子的土地都规划了一下,觉得这是一个好宏大的理想,想的有点远。

到了她自己的田地,发现小麦的叶子有点黄了,这是肥料跟不上的情形,她又要开始研究肥料了。

计算好了冰河到麦田的距离,要用多少人工,一天的进度是多少,她都仔细算了算,想完成这个大工程,也要半个月的时间。

她在纸上写满了数字还有画了好多的图画,心里才有了一个大的轮廓。

回去之后就让牛婶把这个短期招工宣传出去,凡是参于挖池塘的,一天的工钱是一百。

这个时侯闲在家里的人太多了,干十天活就是一两银子,这也太划算了吧。

好多人都争相报名,很快就招够了人数。

沈曦阳安排好了

这一切,人都要被掏空了,脑里感觉都要转不动了。

回到家里之后,发现屋子里没有人,厨房里却有着烧好的开水,她听见水房里有撩水的声音。

“夫君,你在吗?我进来了啊。”

一定是他在洗澡,自从他受伤后,还真是没有洗过澡,不方便而且怕伤口感染。

宋竹墨在里面连忙阻拦,“你别进来,我在洗澡。”

“我就是知道你在洗澡才要进来帮你的啊,你受伤了不能自己洗,会碰到伤口的。”沈曦阳敲了敲门,贴着门边说话,想说清楚一点。

她的手无意间推了一下门,竟然门没有锁,“害,门没锁我还跟你商量个什么劲呢,我来了。”

她推门进去,白雾迷濛中,看到宋竹墨正在笨拙地自己擦拭胳膊。

她想上前帮他,宋竹墨连忙背转身体,“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我一个人可以。”

沈曦阳笑道,“你怎么还害羞啊,小心伤口恶化,要不然我蒙住眼睛,不行,我看不见要怎么帮你呢,反正我们是夫妻,帮你洗澡也很合情合理啊。”

宋竹墨就是不回头,也不洗了,“你出去,然后把门带上,你不在家时我都自己洗了。

沈曦阳把袖子挽起来,“我不出去,你还能把我怎么样,反正这时侯你也打不到我,对不对,你就听话好好配合我,快点洗好了出去,时间长了会得风寒。”

她接过毛巾开始给他洗上身,宋竹墨没有再说话,浑身僵硬,感觉每根神经都绷的紧紧的,像拉直的箭一样。

过了片刻又觉得像是这水浸入了身体,浑身每个细胞都开始膨胀,发热,空气里都是暖昧气息。

沈曦阳刚开始开借着说话来缓解尴尬的气氛,后来发现根本无济于事,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而且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有哗拉哗拉的水声在响,连呼吸声都能彼此听见。

因为天气冷,所以他们并不缺水,所以沈曦阳为了干净在穿来后就做了个小的淋浴装置。

她住了口,一阵心辕意马,心神荡漾,红晕慢慢爬上了脸庞,因为宋竹墨的眼神变得炽热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刚才说我们是夫妻,可是我们都还没有圆房,等我的伤好了,我们就圆房好不好?”

沈曦阳一下子成了红虾米,感觉浑身像火烧一般,“你想什么呢,自己洗吧,我出去透透气。”

这天

夜里两个人没有再见面,却都没有睡着,一种相思,两地相隔,中间只差一堵墙,却又好像心一直在一起,没有半刻分离。

翌日,沈曦阳被门前的吵闹声惊醒,她揉了一下眼睛,太阳都升起老高了。

她穿好衣服来到外面,牛婶的声音第一个传来,“我说过了,人都已经招满了,你们再来也没有用,还是回去吧。”

原来是昨天沈曦阳招工的事情在村子里闹的沸沸扬扬。

本来村子就不大,绿豆芝麻一样的小事都能说成西瓜一样大,这么大的事情还不得闹翻天了。

一听说工钱这么高,哪个不心动,等那些听到消息晚的再赶来时,已经晚了。

有些叹息了两声便离开了,有些难缠的就要来找沈曦阳,看看还有没有回转的余地,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其中便有沈清清,其他人还好,沈清清自以为自己与众不同,“你别拦着我,沈曦阳那是我姐姐,她一定会收我的,我要见她,听她亲口跟我说不行我才死心。”

“不行,你可以走了。”

沈曦阳站在门口,冷漠地说了一句,眼睛都没有停在沈清清的身上,她不想看到这张虚伪自私又无下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