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子后面蹲了许久,余欢在阵阵夜风的吹拂下,越来越清醒。

当初在余家,那鼠药就在眼前,她都没有怕过,现在,就更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余欢看了看院里,吴勇正在杀鸡,冯氏那边正在做红烧肉,肉香弥漫在了整个院子里。

她没有立刻回到堂屋去,而是趁人不注意去了西厢房。

西厢房收拾得很干净,家具都是全新的,毕竟小两口刚成亲不久,余欢看了看房间里,目光定格在了冯氏散开的妆奁上,那里面放着一只余欢最眼熟的银簪子。

那是赵氏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竟然会在冯氏的妆奁里。

余欢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怕现在赵氏已经被这些没有骨肉血亲的人给暗害了。

忍着心里的痛,余欢收起了银簪子,就走了出去。

故作无事的回到了堂屋,跟赵二柱和吴氏一起谈笑风生,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一会儿的功夫,饭菜就端了上来。

有乡下人家最喜欢的红烧肉炖粉条,小鸡炖蘑菇,两和面的馒头,素炒的小菜,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吃。

对于这些饭菜,乡下

人家是极好的了。

然而,吴氏看起来并不感冒,把那红烧肉挑瘦的吃了两口,就去吃青菜了。

这家人到底是做什么的,条件未免也太好了。

余欢掩下眼底疑惑,看着吴勇跟秦梧推杯换盏。

奈何秦梧酒量太好,没一会儿,吴勇就喝得红透了脸,舌头也大了起来:“我们这饭,仓促了,不然肯定比这好上好几倍,下次,下次你来,我去酒楼给你定一等的席面。”吴勇拍着秦梧的肩膀说道。

秦梧笑了笑:“那可不是咱们庄户人家吃得起的,你们家的地多,我可比不了。”

“我家没地,全是干别的,你不是卖皮毛吗?我们是卖……”吴勇刚要说出来,就被冯氏给打断了。

她笑着说道:“我孤陋寡闻,从来没见过什么金瓜子,刚刚看得也不真切,能让我再看看不。”

她这样一说,吴氏眼睛一亮,吴勇也放下了酒杯,就连赵二柱,也投来了目光。

余欢笑着从腰间解下了荷包,然后轻轻打开,抓了一把,那金光灿灿的金瓜子在烛光下熠熠生辉,他们一家四口人瞠目结舌。

余欢

得意的收起了金瓜子:“其实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的,我只不过是打算晚上去下馆子,这才带着这么点的。”

她夸大其词。

其实,她带着所有的金瓜子是因为家中没人,她怕那少爷反悔,把金瓜子偷走,这可是要给秦梧续命的钱。

看到一把的金瓜子,赵家人更是热情了。

就连冯氏,也倒了酒,非要跟余欢喝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欢和秦梧被他们拉着住下。

余欢很少喝酒,酒量不是很好,所以每每喝下一口酒,她都用袖子挡住,吐在了手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