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这样未免有些无理取闹了,余欢蹙眉,却懒得搭理她。

门再次被推开,赵氏被秦梧搀扶过来,她仍旧咳嗽着:“二姨,这事真不怪小欢,出了这种事,不该怨那贼人么?”

“我上哪去找那贼人?秀秀是在你家出的事,她如果醒不来,你们可得负责。”

“那便等她醒不过来再说吧。”余欢扯过被褥:“我累了,想要歇息。”

陈念倒是懂颜色,他拽住周氏的衣袖便走:“奶,快些走罢,这深更半夜,怎么好一直叨扰?”

周氏甩开陈念:“啥时候学会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了?”

“奶!”陈念有些烦躁:“若您执意如此,明天咱们便拾掇拾掇打道回府得了。”

一听这个,周氏眯眸:“不成。”

她还是妥协着回了房

余欢同秦梧一同将赵氏扶回了房间。

回房后,秦梧上了火炉。

“你不想问问,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余欢见秦梧拖鞋上塌,不由得多嘴。

不怨余欢多心,只是秦梧表现的委实忒反常。

打她回来后,便只是关怀贴心地照顾她,却从未多问一句。

可秦梧表现的愈是淡然,余欢便愈是不舒服。

“小欢,你能回来便够了。”

余欢一怔,想要说些什么时,秦梧便垂头吹灭了桌上的蜡。

他揽住余欢的肩膀:“小欢,只要你能安然无恙,我便满足。睡罢!”

“你不对劲!”余欢一针见血:“是不是吃醋了?那采花贼可没碰我分毫,我这般洁身自好的人,怎么……”

“当真?”秦梧打断余欢:“他不曾对你?”

“不曾,你想多了。”

余欢叹了口气。

这秦梧哪里都好,唯独这有事憋在心里这一点不大好。

还得让她去揣摩,有些心累。

余欢这一觉,险些睡到了午时,秦梧唤她多次,她都不为所动,直至自然醒。

陈秀秀也醒了,她坐在院中不停地抽泣抱怨着。

“奶,你是不晓得,表姐她在主,贼人那里可是处处欺负

我。还害我差点儿没了命。”

“甚么?!”周氏拍案而起。

“是。”陈秀秀擦拭着眼角的泪水,“那贼人说要娶表姐,便给了表姐至高无上的权利。本以为,我不必再受苦,可没想到表姐竟然想要杀我。”

陈秀秀对余欢心怀芥蒂,对她怀恨在心。也管不了人在屋檐下了,只一心想要痛快地报复。

“余欢,你这没良心的贱人。”周氏抬手,运势要打余欢,却被秦梧一把抓住。

陈念了解自家妹子的习性,做了个和事佬:“这事肯定有误会,奶,咱们在表姐家住了这般久,都没被嫌弃,表姐她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余欢只是冷笑着盯住周氏与陈秀秀。

这二人简直是喂不熟练的狗。

余颜洗衣将回来,便听到了这些,平日里她胆小懦弱,可此刻为了余欢也豁出去了。

索性眼一闭心一横,走上前去:“堂姐她心地善良,才不是秀秀姐口中的样子。我倒情愿相信是秀秀姐你在撒谎。”

“是秀秀姐你故意愿望堂姐。”

“嘿,你这小丫头片子。”周氏听余颜言论,登时更怒了。

受余欢的气也就罢了,竟然还要被余颜这下贱胚子强压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