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秀楞楞看着那药膏,面纱下的唇勾起,露出一抹冷笑。

余欢还真是喜欢做假好人,只是她这假惺惺的模样,看着就令人恶心。

当初如果不是余欢,她何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一定要让余欢也尝尝绝望的滋味,否则怎能甘心?

因为怕花媒婆今晚会再去秦家,余欢晓得不能离开的忒晚,吩咐众人离开。

马车又加了陈秀秀,拥挤得很,余欢强行挤了进去,可将将上马车,便见远处一轿子停落。

花媒婆拿着手中的帕子扭扭捏捏的朝着这方走来。

“花媒婆?”

因为天色黑暗,余欢起初是认不出花媒婆,但因为媒婆那一身花花绿绿张扬的衣裳,硬生生的看出来了。

“可不是?”花媒婆同余欢说也有话想要单独说。

余欢便开了铺子门,又觉得在这杂货铺里委实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她索性便带着赵氏与花媒婆去了不远处的茶馆开了一间雅间。

花媒婆品了一口上好的茶叶,笑得露出了满口白牙,梨涡深陷。

“花媒婆怎的晓得我的铺子在那处?”

“嗨,谁还能不晓得?在这镇子上余掌柜你可是个名人,只要稍微一打听,

便有人为我指了路。”

但目的不是这些,很快,花媒婆转移了话题:“赵妹子,你的好福气还真是来了,虽然我没有打听到那人的真实身份,但是他给了我一个木牌子,我不识字儿,我却晓得这木牌子是上好的檀木做的。”

花媒婆将那木牌子递给了余欢。

“那人点名道姓的,让我将此物交给小欢你,说你必然会识得这上面的字。”

“他晓得我?”

花媒婆愣了愣,倒是没想到更深:“兴许是人家已经打听了你们家的情况,看来对你们家这情况也很是满意。”

余欢将木牌子上的长流苏收到手背后,看清上面刻的字后,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先前她看的没错,那人果然是知府大人。

“这门亲事我们应下了。”

花媒婆闻言,笑意渐深:“我就说,像这样的人家,别人可是求都求不来的,那我便再给人家一个信儿,到时候你们双方需得见上一面。”

“一切全听花媒婆的安排。”余欢抱拳,表示了对花媒婆的尊敬。

花媒婆心中一愣,像他们这些做媒婆的,只能跟别人说现眼话,何时受过这样的尊敬?

对余欢先前存下的怒

气顿时烟消云散,觉得面前的越欢越看越漂亮,越看越顺眼。

“好嘞。”

因这桩亲事能成,花媒婆也是会收到一大笔钱,所以在离开时花媒婆破天荒地大方一回,抢着要付茶水钱,却被余欢拒绝。

“那可不妥,您便做好之后的事便是。”

余欢付了银两。

花媒婆便更是喜欢余欢了,只是可惜余欢有了夫君,否则她还当真打算给余欢介绍个好茬。

再一想到,余欢的夫君秦梧是个煞星,花媒婆觉得愈发可惜了。

从始至终赵氏都不发一言,直到花媒婆离开后 她才死死的扯住了余欢的衣袖:“就这样?”

余欢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赵氏的意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