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杨幼玲和一个婆子,其他人都被秦江关进了地牢。

杨幼玲毕竟是宰相之女,一日夫妻尚有百日恩,秦江和她成婚五年,虽没有什么感情,但也不至于去磋磨她。

只将她关在了佛堂,派人把守着。

一夕之间所有人都被连根拔起,杨幼玲自知大势已去,为了保命,也只好老老实实待在佛堂,只盼望着自己的宰相父亲能想起她这个女儿。

没了眼线,众人做事便无所顾忌了。

所谓杂兵,便是从来没上过战场的庄稼汉,有些甚至连刀都不会拿,这种人上了战场除了充数唬人毫无用处,只有送死的份。

若想把这些人练出来,要花费的银钱不止一星半点。

这些大家都清楚,但只有强壮的军队才能成事,前期的投入也是为了日后成功。

秦江一早便来了秦梧家里,还是那个破落小院,秦江却毫不嫌弃,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

“小梧,今日来是带你去军营看看。”秦江开门见山,刚见到秦梧便大咧咧的说道。

“好。”秦梧眼中起一丝火光。

没有哪个男人不向往军营,他也一样,原本以为这一天还要等很久,想

不到这么快就来了。

二人骑上高头大马,直奔城外三里的军营。

秦江其人,本是一个不争不抢的性格,走到这一步,也是秦栋逼的。

今日他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短衣短裤,笑起来还有些傻气,丝毫不像是一个尊贵的王爷。

话也多,一路上在秦梧耳边像只苍蝇一样不停的絮叨。

“小梧啊,你小时候又白又软,总粘着我,你瞧你,现在连正眼都不瞧皇叔一眼,真让人伤心啊。”

“你小时候光屁股和我钻一个被窝里睡觉,你都忘了吧。”

也许重新见到秦梧,唤醒了秦江远久的记忆,那些秦梧小时候的趣事,糗事,一件一件在他脑子里浮现出来。

那时候先帝宠爱清婉公主,整个婉清宫中一片祥和,他们两个也无忧无虑的生活了三年之久,所以如今的记忆,也大都是快乐的。

秦梧那个时候根本不记事,他没有秦江对自己的这种感情,木着脸听了一路,见他越说越离谱,秦梧脸上的表情都要裂开了。

“皇叔,军营一个月的开销多少?”

忍无可忍之下,秦梧只好赶紧岔开话题,索性如今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否则他老脸都要丢尽了。

“啊,那个啊,待会去了军营,将账本给你看看。”秦江对此倒是不甚在意,平日有胡杏儿帮他打理军中事务,尤其是账务,从未出过岔子,且为了提防枕边人,他不过问这些事,反倒更为安全。

这一打岔,秦江终于止住了回忆,聊起了军营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