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余欢的烧烤店和自助餐在奉南城越发火爆,甚至吸引了不少南央人前来品尝。

她将挣得银子交给秦梧,养兵屯兵,奉南军悄然无声的逐渐壮大。

一切似乎平静无波,然庆国到底如何暗流涌动,无能得知。

阳春三月,南疆的天气闷热起来,黑云压城城欲摧,眼看着暴雨便要来了。

秦江收起了平日里玩乐的模样,一脸严肃的来到秦家。

“小梧,雨季到了。”秦江深深地叹了口气,每年的雨季都是南疆最难的时候。

南疆地势低洼,雨季意味着洪涝,冬日好不容易长起来的庄稼,终将毁于一旦。

秦梧头一回来南疆,对这里的了解并不多,但这连日的雨季也让秦梧忧心忡忡。

“每年雨季都要死很多人,并非因为洪涝,而且因为疫病。”

南疆天气湿热,每当雨季来临,动物死于洪涝,尸体腐烂,随着雨水和河水而流。

百姓总不能不喝水,然一旦喝下去,便是上吐下泻,许多人因此而丧命。

且南疆蛇鼠虫蚁居多,腐烂的环境更是让这些毒物滋生,如此恶性循环,令百姓苦不堪言。

“百姓们没有粮

食,只能去粮店买粮食,一年到头就挣那么点银子,哪里还有银子治病,唉!”说完,秦江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在南疆治理多年,每到雨季便头痛不已,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一旁的余欢若有所思,她问,“你没向秦栋说起?若是修建堤坝,便可以护住粮食,从而形成良性循环。”

“南疆这么偏远,秦栋会管这个?”闻言,秦江冷笑,“搜刮民脂,用来修建行宫还不够呢。”

“他还真是高枕无忧,这般行径,枉为天子。”秦梧眼神带着杀意,这样的人坐在那样的位置上,庆国早晚亡在他手里。

雨季刚刚来临,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余欢想,或许这对秦梧来说并非坏事,既然秦栋是反面教材,不如让秦梧做这个正派人士,在百姓中留下好印象。

民心,比想象中还要重要,秦栋似乎不在明白这个道理,但自古不得民心的皇帝,有多少能安度一生。

南疆地势低洼,漠河之水自漠北天山顺流而下,一直延续到南央,贯穿整个版图。

水流倾泻而下,南疆低洼,上游水势本就湍急,若是雨季来临,则更加猖獗。

但朝廷没有委派工部的人来修建堤坝,这样大的工程需要至少白银几千两,秦江只是闲散王爷,即使有心却也无力,他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派人传播消息,就说皇帝不肯派人修建堤坝,弃百姓不顾。”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浪费了,秦梧抬眸看向窗外黑压压的乌云,淡淡说道。

奉南城,当百姓再一次得知皇帝不肯派人前来修建堤坝,心里的怨气越来越大,对这个皇帝失望至极。

然安南王仁慈,愿意将俸禄拿出来为百姓建造堤坝,余氏酒楼的老板也拿出一千两白银赞助。

一时间人们对余氏酒楼充满感激,也对安南王的印象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