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时机,可遂想到家里的那堆烂摊子,余欢便开始苦恼起来。

将田地之事给赵氏照看,她也属实不忍心,何况,陈秀秀同余莺这两位别有用心的女人还在。

“抱歉,这次恐怕去不了。”

余欢一脸亏欠之色。

毕竟利用了江谦,却连人家这么个小小心愿都不能帮其完成。

“余姑娘若是不应下,在下

便也不想帮忙了,毕竟来而不往非礼也。”

余欢莫名呛了一口,她怒了:“你在威胁我?”

“算不得威胁,在下只是想要得到自个儿应得的报酬罢了。”

这种时候,不能硬来了。

女子对付直男最常用的法子便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先装可怜再说。

余欢开始抹泪:“我以为江公子懂我的。”

被这变化吓了一跳,江谦开始安慰余欢,但未曾想到余欢那泪水根本止不住,颇有几分水漫金山的架势。

“我如今花了重金租下了那么多田地,村民们在帮我忙活,倘若我不在,难保他们还能认认真真?而且,家里住着很多亲戚,属实不方便在这种当口离开跟公子你去城内。”

余欢觉得她此番说得可谓是情真意切,但凡是个明事理的,都得理解她。

但那始终还是高估了这江谦。

“姑娘大可放心,在下认识之人并不少,在下可以请那些友人帮姑娘守好。”

守好?她咋这么不愿相信?

“那是公子你的朋友,我与他们并不相熟,又凭什么相信他们?”

这是个大问题,江谦似也陷入了踌躇当中。

“在下

诚心相邀,若姑娘这次随在下去都城,在下便帮姑娘演戏,你我之间互不相欠。”

最后一句话让余欢有些动容。

她最是讨厌欠人人情,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若是能够趁这次机会还了人情何乐而不为?

更何况,这样一离开,她不信秦梧还能不慌。

“那成!”余欢一咬牙,满脸地坚定之色:“那这样,你陪我去一趟陈家,我得去让那他们母子将我的名声洗白。”

“嗯,好!”

这么痛快地答应了?

余欢记得上次江谦在救她之时,还一副恐惧之意,可这次竟然答应同她去陈家?

余欢觉得其中非比寻常,但她也顾不得如此多了。

原本便拟定好今日还让小黝黑陈白发作,估摸着时间,现下小黝黑必然会开始觉得疼痛更甚,她现下赶过去,不失为一个好时机。

原本余欢没有那个勇气,不过既然身边跟了一个大男人,倒也没什么不敢的了。

何况,她还有银针傍身,只要那母子二人不像上次那般对她使用阴招,便一切好说。

陈家大门紧闭,余欢扬起下巴,江谦便走上前去,按照先前说好的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