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柒柒毫不在意地晃着脚,指着池塘内活蹦乱跳的鱼淡淡道:“我能有什么事,告诉厨房捞两条鱼上来,今晚吃糖醋鱼。”

雪燕瞪大眼睛,指着往上蹦跶的鲤鱼:“主子,鲤鱼不能吃,您刚刚不还说是寺庙的……”

“骗太子你也信?”陆柒柒狡黠一笑:“我不这么说他能走。”

雪燕突然想到什么,恍然大悟道:“所以说吃猪食,没衣服穿,都是骗太子的。”

“当然,你整日同我在一起,我什么时候吃过猪食,反倒是陆依依吃过我的口水。”陆柒柒一副看傻子的样子,夺过对方手中的折扇狂扇两下,似乎要净化一下周遭的空气。

白薇冷着的脸出现裂缝,她就说,主子怎么可能如此悲惨,也就太子那蠢货信以为真。

比起太子的愤怒,申家大夫人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被南阳侯府挡在门外,连个像样的主子都没见到。这份羞辱全都来自申婉清。

卢氏顾不得换下外出的衣服,直奔前院房。申修染自从被贬后,便修身养性,下朝后便在前院看,连外出交际的时间都少。偶遇出门也是申家三房相邀。这可谓深居简出

小厮见卢氏过来,刚转身通报就见卢氏快一步推门进去。

申修染抬头不悦地看了卢氏一眼:“规矩呢?”

房重地,任何人不得入内,这是世家大族的规矩。

卢氏心里火气嗖嗖地往上窜,言语上也没往日的温柔:“老爷还有心情看,申家都快完了。”

自从长子申宝庆时候,卢氏总是阴阳怪气,申修染早已习惯,他挥挥手示意小厮下去,待门关上后沉声道:“今日不是去南阳侯府探望沈老夫人吗?可见到清儿?”

卢氏听到申婉清的名字差点跳起来,好在多年的休养仍她忍住,可语气里却带着犀利:“我们连门都差点没进去,还见到她。”

申修染闻言放下手中的,伸手不打笑脸人,南阳侯府就算不喜妹妹,也不会当众打脸申家,毕竟她为侯府生下一儿一女,现在又刚小产:“到底发生何事?”

陆柒柒压着性子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申修染:“清儿也太大胆,居然谋害老夫人,这可是看透的死罪,传出去咱们也要倒霉。”

有这样的母亲别说独孤瑶和独孤邦就是申家的几个孩子都会受牵连。

真是造孽啊。

申修染徒然色变:“你说什么?”

卢氏面有愠色,声音里带着愤怒:“她不想活别拉着申家垫背,如今被人家抓现行,日后让我们的脸往哪搁。”

她见申修染气的嘴角抽搐,又添油加醋道:“听莲儿的意思,清儿肚子里的孩子也有问题,要不然也不会无缘无故流掉。”

申修染一击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一击:“派人去查,一定要查清楚。”

若真如此,申家要早做准备,大房经不起任何波荡。

卢氏想到什么,脸上的冷意收敛几分问道:“你上次说要和三弟妹娘家结亲可是真的?”

“大房已经将南阳侯府得罪干净,若想翻身只能依靠三房,好在三叔不是狭隘之人,他答应会暗中帮衬大房。”

卢氏闻言面上大喜,一扫侯府的憋屈,若是小儿子能入翰林院,大房东山再起指日可待:“那改日我探探三弟妹的口风,她那侄女我见过,倒是周正,配咱们儿子也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