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没有人告诉我。”福阳长公主突然想起独孤正的病,心里涌现一丝希冀。

赵侧妃闻言,忙将药递给长公主:“母亲,这是世子平日里服用的药,曹御医已经检查过,说可以让王爷试试。”

她不是那些没良心的人,在那人开口时,脑子飞快旋转,斟酌好说辞。

一直不开口的岳侧妃凑上前:“母亲,世子和王爷的病不同,这要可不能乱吃,万一出了事,咱们可怎么办。”

自从安平王病重后,后院的女子便被长公主勒令在自己的院子。唯独赵絮儿可以自由出入王爷的院子。

这份特殊平日里也无所谓,现在王爷重病,大家都是王爷的女人,凭什么你特殊。

岳侧妃好容易出来,自然要将赵侧妃出风头压下去。

她唯恐福

阳长公主不信,指着站在不远处的元御医道:“母亲,你不信我,总该信元御医吧。”

元御医是圣上派来替安平王治病的御医,福阳长公主自然信他。

一直当缩头乌龟的元御医听到自己的名字,恨不得找个地缝藏起来。他真是倒霉,眼看就要告老还乡,居然摊上安平王。

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他不甘心。

元御医感觉一道审视的目光射过来,他躬身来到福阳长公主面前:“长公主,曹御医虽检查过,却也不敢保证这药是否对症,故而臣不敢贸然让王爷服用。”

“我怎么不知道元御医如此谨慎。”福阳长公主嘴角带着讽刺。说完,吩咐赵侧妃准备水,她亲自扶起儿子,将药送进去。

赵侧妃略有犹豫:“母亲,要不请世子妃过来,没有问诊就用药,实在不妥。”

躺在床上虚弱的安平王听到南阳侯世子几个字,虚弱的握住母亲的手:“我,我信阿正。”

独孤正的威名在军中在大楚都是定海神针。

安平王虽比独孤正长几岁,却很欣赏独孤正,这可能就是英雄惜英雄吧。

有安平王的话,众人都松了口气。

吃过药后,安平王身体还在颤

抖,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安平王便不再出声,原本蜷缩的身体也松散下来。福阳长公主离着近,依稀听到儿子的呼吸声。

“母亲。”赵侧妃喜极而泣,又唯恐吵醒安平王,压低声音道:“王爷,终于睡着了。”

这几日安平王被病痛折磨得夜不能寐,像这般还是第一次。

福阳长公主松了口气,用帕子擦去儿子额头的冷汗,片刻后对赵侧妃吩咐道:“你亲自去趟南阳侯府,无论她开什么条件,都要将世子妃请过来。”

站在屋内的御医都倒吸一口冷气,这是……

哎,他们又给人家做嫁衣。

至于其他大夫,都松了口气,他们不用死了。

岳侧妃不死心:“母亲,儿媳听说南阳侯世子妃从未学过医,这样的人,如何给王爷看病,况且她是后宅妇人,怎么能……”

“闭嘴。”福阳长公主目光如刀,狠狠地扫过岳侧妃:“将你那腌臜心思藏起来,安儿若有事,你第一个陪葬。”

“母亲,儿媳不是那个意思。”岳侧妃顾不得许多,压低声音道:“母亲,太子府刚刚送来消息,说找到神医了,人已经在路上。”

“是吗?”长公主阴沉的脸上泛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