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臣始终板着一张脸,嗜血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阿四的身上,任何胆敢伤害苏南裳的人,他都绝不会姑息。

正在他要下死命令时,苏南裳抢先开口,“看着他年岁也大了,反正他也只能算是个帮凶,不如就辞退他好了,就当自己积点福报了。”

季北臣眸色微变,沉思片刻后,还是听从了苏南裳的建议。

只是,背后那个始作俑者,他是决然不会放过的。

一刻钟后,两个保镖搬着一个麻袋,朝着众人走来。

麻袋被毫不留情地扔在地上,里面传出一道女人的吃痛声,钻进苏南裳的耳朵里,让她尤其熟悉。

保镖将麻袋上的结打开,苏悠悠钻了出来,大口地呼吸

空气,扫了在场所有人一圈,将目光落在苏南裳的身上。

“姐姐要是有什么事,叫我一声,我自然会来,只是不知道姐姐什么时候学会了流氓土匪那一套,给人套麻袋了。”苏悠悠脸色铁青,语气里也充满了刻薄的意味。

想她在街上好好逛街,不知怎的,就被套了麻袋绑来这里,让她心里怎么能不生气?

“你给我闭嘴,就是你给草料下狂躁剂,才会害得南裳的马发狂,害得南裳差点就从马上摔下来,你这个卑鄙的女人,居然还敢用这么狂妄的语气和南裳说话。”林畅语率先压不住怒火,朝着苏悠悠开骂。

苏悠悠气定神闲地耸了耸肩膀,冷呲一声,“我看你是

对我有什么误解吧?我不在现场,又不是神仙能给姐姐的马施法,让马把姐姐摔下来,你凭什么把这趟脏水泼在我的身上?”

苏南裳脸色微沉,拿起一把草料,“就凭草料里有你下的狂躁剂。”

“我不知道这草料里有没有狂躁剂,就算有也和我没关系,你又没有证据证明是我下的。”苏悠悠双手环胸,一副死不认账的样子。

季北臣朝着给了身旁的两个壮汉一个眼色,两人便重新将阿四带上来。

阿四早就被吓得三魂不见气魄,连忙指着苏悠悠,一股脑地把所有事都交代清楚,顺便把自己摘开,“是她,就是她,就是这个女人指使我在草料上做的手脚,目的就是

为了让那匹枣红马发狂,然后将苏小姐摔下来,她承诺我一共给我一百万,已经预付了我五十万,答应在事成之后,再付剩下的五十万,我这里都有转账记录的。”

“他这是在血口喷人,我明明就没有见过这个男人,是他在诬陷我?”苏悠悠眸子里闪过一道阴冷。

“既然你认为你没做,那不如就让你骑上吃了这草料的马,来验证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好了。”季北臣沉着一张脸,用最平缓舒和的语气说着最狠辣的话。

苏悠悠瞳孔一缩,心中大悸,她自然清楚那种狂躁剂的厉害,要是骑上吃了狂躁剂的马,要是从马上摔下来,往轻了说,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往重

了说,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不想骑马,我要离开,难道堂堂的季家居然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为难一个弱女子了吗?”苏悠悠面呈菜色,咬着下唇。

可季北臣命令如山,一旁的手下哪里敢怠慢,直接强行桎梏住苏悠悠,把她架上了马背。

当身体和马背贴合的那一刻,苏悠悠才算是真实彻底地感受了从未有过的恐惧,一颗心跳个不停,一股巨大的压力还是逼着她屈服了,她虽然不甘心,却也只能无奈地招认,“是,那个阿四的确是我指使的,可我那样做,完全就是因为苏南裳毁掉了我的品牌,破坏了我的形象,明明就是她有错在先,我为什么不能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