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深怎么会是这么睚眦必报,甚至不惜伤害幼小的人呢。

可看着对方眼底比冰天雪地还冷的寒光,她又开始迟疑。

他凉情淡然,优雅冷贵,对任何人都是疏离又有修养的。

唯独对她白初悦不一样。

森冷,愤怒,仇恨……

是啊,他恨她。

白初悦刚反应过来似的。

他恨她!他为什么恨她!在这之前,她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吗?

“陆迟深,你想用孩子报复我?不,我不信,你告诉我,你刚刚是吓唬我的,你不会这么做的,对不对?”

这份毫无由来的恨,让白初

悦不敢确定他对自己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不禁因为恐慌,而浑身发抖。

陆迟深依旧用淡漠,但如刀剑般冷厉的目光,傲慢的睥向她。

“只有你这么无耻无下限的人,才会用这种想法看人,你以为我是你?”

“孩子是无辜的,但是他们的母亲不无辜,如果让他们亲眼看看,自己的妈妈是怎么样的本性,而且还因此坐了牢……”

“我会带他们来看看你这副模样的,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

“有一个有坐牢记录的妈妈,你的孩子会以你为耻吧!”

白初悦愣住,浑身血液

倒流似的,气血上涌!

“你疯了!你这样让他们以后怎么面对我,怎么面对你……”

如果以后他们知道陆迟深是他们的父亲,而他们一直朝思暮想的父亲把母亲送到监狱……

她坚信,无论怎样,孩子都不会讨厌自己,但她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母亲那么狼狈。

她要他们永远骄傲自信!她是他们的后盾,是不能崩塌的依靠!

“这是你该考虑的,与我无关,早知今日,你就不该接近子墨。”

男人幽深的眼眸深不可测,“在你来之前,我给子墨找了很多家教,老师,仆人,

他都没有接受,唯独接受了你,还那么喜欢你。”

“你说这是为什么?如果你不是用了特殊手段,他怎么会这么依赖你?甚至到了寻死腻活的地步?”

“这其中的缘由,可能只有你自己知道,白初悦,你活该!”

语毕,男人修长冷漠的背影离开审讯室。

不……不可以!

白初悦目次欲裂,她想大声制止,她想追过去,可是手铐脚链在身,她根本离不开座位!

白初悦跌落到位子上,整个人犹如在寒风摇曳的枯叶!

毫无生机,枯朽**!

绝对不可以,孩子对她来说,是

活下去的动力,是救赎,可是她对孩子而言,更是前路,更是光啊!

陆迟深怎么可以毁掉他们的信仰!

而且也同是他自己的亲生孩子!

但她还不能让他知道……

纪欣然有一点说的对。

知道真相后,要不然孩子都被抢走,要不然跟着她一起受罪!

现在该怎么办啊……

“白小姐,你看起来好可怜,”

女人一副挫败至极,凄凉绝望的样子,提着机械箱的男人嘲讽开口。

“还妄想告状呢……真是可悲。”

白初悦什么倔强,什么不甘,什么傲骨,此刻因为孩子通通化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