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的眼睛一瞬落到了目光躲闪的纪欣然身上。

而白初悦不知道是喜是忧,焦虑的看着恩沫,还是想不通,恩沫怎么跑这里了。

纪欣然不能看着事态这样发展,她主动道。

“我承认,我有说过!”

眼看男人周身气息一冷,纪欣然无助又可怜,眼里蓄起了眼泪。

“可是我是被逼的!是白初悦!她威胁我!”

又绕到白初悦身上,在座的宾客们被这反转再反转都给搞蒙了。

白初悦已经被警察松开,失踪孩子回来,他们没有权利在继续扣押了。

她冷眼看着纪欣然,想知道,她还能怎样颠倒黑白。

纪欣然的眼泪珍

珠般的流淌,“迟深,你还记得吗,上次在医院,你抽取了初悦的骨髓,她就一直对我怀恨在心。”

“我当时真的不知道,她的骨髓真的不能用,一切都是她找的借口,没想到最后化验结果是真的……”

“当时子墨发病危在旦夕,我只能不顾自己的身体情况先提了一次骨髓,事后去找白初悦道歉,她告诉我说,她永远不会原谅我,还会报复我。”

“听说她要对子墨下手,我吓得六神无主,今天婚礼她又不请自来,我很害怕,因为不想麻烦迟深,只能想了个粗烂的主意。”

“我知道她就在门外听着,我怕她对子墨下

手,我就故意对子墨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好让白初悦以为,我不爱子墨,就算伤害子墨也影响不了我,因此放过子墨。”

“我刚刚不承认,是因为觉得事情就能这样过去了,没想到……”

“迟深,我真的是被白初悦威胁的啊,我知道错了……”

女人一脸悔恨莫及的样子,哭的很是伤心。

而她说话张弛有度,言简意赅道出了原委,看起来没有一丝漏处。

白初悦气的发抖,她直接从包里甩出一张喜帖,“纪欣然,你能不能别睁眼刷瞎话,你唯一一次来找过我,是来给我送喜帖!”

纪欣然没有慌,反而漏出惊讶的样

子。

“喜帖?”她捡起来仔细看了看,漏出迷茫,“这不是我发出去的喜帖啊,我们喜帖是金丝烫金的,你这个是银丝!”

白初悦一愣,周围的宾客纷纷掏出自己的喜帖,对比了下,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白初悦在说谎!

陆迟深看向白初悦的目光都是冷嗤与鄙夷,刚刚对冤枉她的一点愧疚烟消云散。

“白初悦,不择手段这个词已经形容不了你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你还做假请帖,目的就是为了混进婚礼伤害子墨?”

“我没有!”白初悦怎么能容忍这种污蔑,她怎么会害自己的孩子?

“那告诉我,这是什

么!”

白初悦看着相似却不一样的喜帖,无言以对。

纪欣然的计划,竟然这么隐蔽阴险!早早都准备好了!

纪欣然也适时的插口,她一副心碎失望的样子,“白初悦,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这么绝情,子墨还是个孩子啊,你就对他没有一点感情吗?”

“他那么喜欢你,我羡慕都羡慕不来,你竟然还想害他!”

“我的错,你都来找我,别找我孩子行不行啊,求你了……”

陆迟深看着白初悦的眼神森冷的骇人。

“抽取你骨髓的人是我,你要报仇找我,你怎么忍心害一个那么信任你的孩子?白初悦,你难道真的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