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陈羽墨的瞳孔猛地一缩,能够击杀一位神道境强者的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核武应该只有另一位神道境强者了。

可这又与骸兽有关,在陈羽墨知晓的骸兽中,目前他只见到了一位有这个能力,那就是兽皇【渊恒】!

“是兽皇亲自动手的?”陈羽墨沉声问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与不安。

“没错,而且不止祂一个。”

“不止祂一个?”陈羽墨整个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也就是说兽皇不止一头?”

“目前推测的是这样的。”张元祥点了点头,“那位神道境强者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迅速击杀的,他甚至没有机会做出任何反应就已经陨落了。”

“这……这怎么可能?”

“但好在,目前还没有任何明确证据可以证明深渊之中有多头兽皇存在,所以那位神道境强者的死也成了未解之谜。”

“后来呢?兽潮爆发就连【渊恒】都来了,人类是怎么守下来的?”

“还记得被三大神道境强者围杀的那位主席吗?”

“他没死?”

“没错,主席他不但没死还在濒死之际突破,晋升为了墟神,成为了数千年以来人类唯一的一位墟神!”张老的眼中闪过一丝憧憬与激动,“而围攻主席的那三个神道境,最终的结果就是两死一重伤,如果不是那家伙出手救援想必他也得死。”

“所以就是这个主席击退了兽潮了?”

“是啊,如果不是因为他突破成为墟神,人类或许早就完了……”张元祥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眼中满是无奈与苦涩,

“他的降临如同一道璀璨的曙光,照亮了绝望的战场,以墟神的威能,施展出惊天动地的神通。

不仅成功击退了兽潮,更是在与兽皇【渊恒】的激战中占据了上风,最终迫使这位强大的骸兽之王撤退,暂时缓解了人类的危机。”

陈羽墨怔怔的愣在原地,“墟神……”

其实陈羽墨的心中已经猜到了个大概,他未曾料到人类之中竟也潜藏着墟神境的绝世强者,然而这份震撼很快被对父母之死的复杂情感所淹没。

即便这位主席为人类立下了不朽功勋,但自己父母的死和他永远脱不了关系。

若非他因身居高位而遭他国嫉妒,引来那场致命的围杀,自己的父母也就不会被波及致死!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在陈羽墨心中翻涌,既有对主席英雄壮举的敬佩,也有对命运无常的愤慨。

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仿佛在借此来压抑内心的激荡。

“老头……”陈羽墨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我父母的死,虽然不能直接怪罪于那位主席,但他的存在,确实间接导致了那场灾难。

我……永远不会原谅他……”

张元祥理解地点点头,他深知失去亲人的痛苦,更明白这份情感对于陈羽墨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轻轻叹了口气,“孩子,你信命吗?”

“以前不信,现在信了。”陈羽墨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意,他的眼神空洞似乎对这个世界彻底没有眷恋了。

本来想着依靠小温和巫支祁的力量,至少能够获得与一位神道境强者对峙的资格,但现实却告诉自己,他竟然已经是一位墟神了……

陈羽墨拉过一把椅子缓缓坐在了上面,双手抱头,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老头,我好累……我真的好累……”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无力,仿佛肩上扛着千斤重担。

张元祥静静地望着陈羽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就在张元祥准备开口,一股前所未有的滔天杀意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凛冽狂风,骤然间席卷了整个房间,甚至穿透了空间的壁垒,让整个前哨站都笼罩在了一层无形的恐惧之中。

这股杀意之强烈,仿佛是从深渊的最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怨念与毁灭的气息,让人的灵魂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张元祥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那双阅尽沧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恐,“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啊……”

与此同时,在房间中,接受神道传承的轩辕睿泽,也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杀意包围,这气息如同冰冷的利刃,瞬间割裂了他的思绪,传承的光芒骤然黯淡,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压制。

轩辕睿泽的脸色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抹惊恐,他从未感受过如此强烈的威胁,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让他几乎无法动弹。

而在海面之上,第一前哨站内负责压阵的【北极熊】沃罗宁也是猛地站起身,双手紧握成拳,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的海平线。

然而,在这股足以让整个前哨站颤抖的杀意之下,陈羽墨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完全未受影响。

他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双手抱头,泪水无声地滑落,每一滴都承载着他对父母无尽的思念还有对自己无能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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