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个有钱能使鬼推磨的中间商,他应该只是收了钱,所以背地里自己偷偷研发了一批专门提供给应柏年的药。

魏晚言猛的打了个寒颤,如此看来,情况不妙啊……

想给应柏年动手脚,得先知道他的病情到底如何,然后还要知道应柏年都接触过什么医生,医生提了什么建议,开了什么药,然后再特地找到一个假药制造商,说服他,然后两方互相合作响应,将事情办成。

一环扣一环,查一分一毫都不行,哪怕是天公不作美,稍微差点运气,点子背一些,都会全盘皆崩。

那背后的到底是谁?

应二爷?

他的确是最有可能害应柏年的人,可是他如何知晓应柏年的病情?

即便是有监听器,可是应柏年既然知道自己在被监视,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把实情透露出去。

更何况魏晚言目睹的,应柏年第一次发病,他就带自己去了房,可见应柏年就是为了躲避监视。

天啊,这阴暗的角落里到底还藏着多少见不得光的东西?

魏晚言的心一阵接一阵的发寒。

她的手机叮咚响了一声,魏晚言看也不看是谁发来的短信,见对方

要她发个地址过去,就随手操作了一番,再没理会。

应柏年看着自己屏幕上跳进来的定位信息,皱了下眉。

这女人都不问问自己要她的位置做什么?

就这么冷漠?

应柏年心中忽然有些不悦,把手机丢到了一边。

陈洺启透过后视镜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应柏年,见他脸色阴沉,心中就生出了疑惑。

应柏年最近这些日子这么总是莫名其妙的生闷气,和谁啊?

“总裁,少奶奶在哪儿?”

应柏年闭上眼睛,向后靠了靠,真不想带她去……

“左岸咖啡。”

陈洺启刚把车停到了左岸咖啡的门口,应柏年林隔着一扇车玻璃和一扇咖啡店的落地窗看到了魏晚言的身影。

她正低着头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而且看上去脸色很是难看。

这女人又搞什么名堂?

魏晚言对着平板电脑仔仔细细的查着林教授手底下那些医药公司,几乎把三年内的各种新闻都浏览了一遍。

林教授的公司总部及其中两家分部都在龙城,其余的分公司最近的在隔壁市,最远的在北部,已经快出国了。

魏晚言傻眼了,这是在开玩笑吗?

从前就听说林教授家

大业大,没想到竟然这么大。

这叫她怎么找嘛……

总不能把这些公司和工厂的地址都拉出来列成一个表,然后挨家挨户的翻个底朝天吧?

更何况那些都已经被查封了,想找到线索简直比登天还难。

魏晚言只能耐心的继续看了下去,从新闻和各种公告的字里行间寻找缝隙。

终于,魏晚言得出了一个结论。

林教授之所以事发,是北部的分公司先出了问题。

一开始只是以为是子公司发生的个别问题,后来越向深处挖,不对劲的地方就越多,直到林教授被连根拔起。

事发是在一年前,这期间林教授一直处于一个逐渐垮台的过程中。

但是魏晚言还记得,陈洺启刚拿回来的两瓶药药瓶看上去还是崭新的,不像是囤货,所以可以排除是早就给他备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