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止无可奈何的掰开她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提溜住她的领子,就像是拎着小鸡崽一样转身拎回了自己的家。

“跟不跟我回家。”谢行止板着脸问道。

实际上算不得什么问话,因为他已经摁着指纹准备开门了。

迟欢紧紧把他抱着,像是无尾熊一样,生怕他跑了,双手双脚紧紧攀附着他:“跟阿止回家……有阿止的地方才是阿卿的家。”

谢行止脚步一顿,眼神一暗。

他又多久没有听见这两个字了。

阿卿,迟欢的小名。

相思,见卿方止。

“迟欢,你都喝醉了,这张嘴还这样不老实。”

他沉着脸,想起过往

并不愉快的经历,提溜着迟欢进了卧室,一脚踹开了浴室的门,也不管迟欢身上还穿着衣服,粗鲁地将她丢进了放满温水的浴缸里。

他眸色森冷,修长的指节摁在迟欢柔软的唇上,漆黑的眸色像是被生漆点就似的沉黑,透着窒息的寒意:“洗干净,这里有我不喜欢的人碰过。”

他掌心在酒吧被掐出血的伤口沾了水,像是钝刀割肉一般,濡湿的刺疼。

他并不在意,比起心疼,**上的疼并不算什么。

只要一想起在酒吧,楚辞那个小屁孩伸手碰过她的唇瓣,他内心盛怒的火便灼烧了理智,顷刻之间焚烧整个躯体。

他用力的摩挲着,手下的触感像是抚摸着名贵的缎子一般,光滑柔软的勾人心悸。

迟欢嘤咛一声,有些疼了,潮红水润的眸子半开着,伸出嫣红的舌头勾着谢行止的手指打转舔舐。

似是安抚。

谢行止浑身一僵,呼吸错乱,心口胡乱撞着的酸意和怒气像是被针扎了的气球,瞬间炸成烟花,除了灰烬落下的最后一点滚烫,再也不剩其他的什么了。

谢行止有些怒,怒自己到了这一步了,他依然没有办法惩罚迟欢。

哪怕两年前,他差点因她丧命。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

你见感情放过谁?不管你是累犯还是从无前科,沾了它,又如何能全身而退呢?

他爱她,这辈子非她不可,便是她要他的这条命,他也能笑着送到她跟前,亲手交予她笑纳。

衬衣被浴缸里的水浸透,黏在身上异常的难受。

迟欢蹙眉扭了两下身子并未有什么好转,小脾气一上来,竟然直接将衣服脱了下来。

“迟欢!”空旷的浴室里传来男人颤抖的吼声。

迟欢置若罔闻,裤子也踢出了浴缸,身

上没了束缚,整个人舒舒服服的趴回了浴缸里,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徒留一旁看着她赤身**的谢行止独自生气。

谢行止是真的要被气死了。

她!居然!没有!穿!内衣!

刚才在酒吧那么多男人,她竟然是都没有穿内衣的吗?!

想到这里,谢行止气血上涌,简直要气晕过去了。

他拿起浴巾,将迟欢擦干抱了起来,女人肌肤欺霜赛雪,黑色的海藻一般的长发滑落在白皙的肩头,一字的锁骨分外的好看,像极了一副美人画卷。

谢行止别开脸,一个晚上,心里被女人塞满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