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缘君听他说不认识五皇子,原本还没有什么,只是想逗逗他,如此反而是起了疑心,她扭头望向林恒身边站着的闻人清笑道:“这位白衣男子便是五爷,难道县令大人并没有接到五爷随行的公函?”

清水县令登时慌了,他求救似的扭头望向旁边一位留着胡须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一脸自责,小声回道:“县令大人,信函是小人接到的,但我向您转述信函内容的时候,漏了说五皇子也随行,当时大人正在田间巡视农民耕种,忙的很。”

一听这话,凌缘君不禁望向这中年男子,看他温儒雅,便猜可能是师爷。

她出声问道:“县令大人,这位可是县衙师爷?”

县令忙行礼恭声回道:“三夫人猜对了,这就是我们清水县衙,县衙内所有来往公函都先经他之手。”

凌缘君点点头,望向师爷笑道:“果然是个人才。”

他回答的不但帮县令撇清干系,而且还顺带说他勤政爱民,作为县令亲到田间地头督种,可谓是难能可贵。

师爷惶恐的行礼说道:“草民见过三夫人,有不当之处还请多加原谅。”

凌缘君勾唇笑道:“没有不当

之处,相反还很好。”

这个小插曲就算是过了,清水县令和师爷郑重拜见了五皇子。

闻人清则淡淡的,他摆手哼道:“我不过是跟着三哥出来散心的,你们大可不必把我当回事,只要把三哥和三嫂他们伺候好了就行。”

听这话明显是带着情绪了。

清水县令和师爷对视一眼,惶恐回道:“五皇子是皇族贵胄,下官必须得伺候好了。”

闻人清笑笑:“实在是没有必要,我也没有任何情绪,你们忙吧,别耽误三哥三嫂的正事,我们这里还有伤者呢。”

说着,他转身走到一边,自动避开了。

清水县令这才顺势诧异的问道:“三爷,竟然有人受伤了?这一路上难道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按说不会啊,都是官道,就算十里外的玉峰山,也就是难走些,并无匪患,而且有官道。”

闻人靖没有回答他,只是淡声问道:“你们清水县可有制毒高手?”

清水县令忙摆手说道:“绝对没有,本县虽然不富裕,但是民风淳朴,绝对没有那些个邪门歪道。”

闻人靖不觉蹙眉,反问道:“我说制毒是邪门歪道了?三夫人也是制毒高手。”

一听这

话,清水县令登时吓得脸色惨白,忙赔罪道:“对不起三爷,对不起三夫人,下官孤陋寡闻,冒犯了三夫人,罪该万死……”

凌缘君在旁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直觉这个县令有问题,但是又具体说不出来。

她有些烦心的摆摆手哼道:“罢了,不知者不为罪。县令大人只管去忙吧,这边我们自会安置妥当,有什么需要也自会遣人去县衙要。”

闻人靖在旁附和道:“三夫人说的极是。”

清水县令脸上的惶恐更深了。

他很是担心的问道:“是不是下官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