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都是实情,隔行如隔山。

她学的医术,根本不懂蛊术。

老帮主却依然很期待地说道:“我相信你能行的,求你们一定要救救我,让我能跟蛊虫相安无事。”

林雪衣冷笑道:“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鱼和熊掌兼得的好事呢?”

老帮主没有再说话,只是轻叹一声。

而后,凌缘君他们辞别老帮主,往回走。

林雪衣边走边不可思议的说道:“简直无法想象,两位师叔竟然把从师门偷出来的蛊虫养到一个无辜人的身体里,很难想想老帮主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一般人,肯定熬不住。”

凌缘君听到这话,忙问道:“若是熬不住,那蛊虫会怎样?”

“蛊虫不会死,它会从尸体里爬出来,自己寻找宿主,这样就会很可怕。一般人,不出三天就会被蛊虫给弄死了。然后它再寻找新的宿主,而根本没人能把它怎样,沾手就会被它侵入。甚至它可能还会分裂出更多的蛊虫,从而带来根本消灭不了的瘟疫,那才是恐怖呢。”林雪衣说着不寒而栗,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听她这么说,凌缘君这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忍不住惊叹道:“那不是老帮主的顽强,

阻止了一场可能存在的大灾难?”

林雪衣点点头,叹道:“是的,是这样的。所以,不管怎样,我们得帮老帮主,君儿王爷幸亏你们遇上了,而我恰好又在。若非到时候老帮主控制不了体内的蛊虫,一样还会发生大灾难的。但现在我也没有更好地法子,只能先控制他体内蛊虫继续成长,想要彻底控制甚至弄死这只蛊虫还要请我师父出山。”

听到这话,凌缘君再次倒吸一口凉气,叹道:“竟然这么严重?”

闻人靖亦是在旁附和道:“简直是想不敢想的事,还真是幸亏我们遇上了。”

林雪衣说道:“我这就给我师父传信,请他老人家亲自来。”

凌缘君忙问道:“你怎么送信,要不要请云翳或者孤影帮忙。”

林雪衣摇摇头笑道:“不用的,我们之间有法子联系,。放心吧,最晚明天下午,我师父就能赶到这里来。蛊虫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有多严重,说不定上午就能来了。”

听到这话,凌缘君不禁暗暗松口气,笑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会很长时间呢。毕竟王爷还要上山寻找梅妃,我们耽误不起太久。”

林雪衣点点头应道:“我都明白,我师父来了

,你们就可以安心上山了,这里交给我师父和我,绝对万无一失。再者不是付鹰国还派来了两位官员吗?他们也会协助我们的。”

“雪衣,但我觉得对于青龙帮还是以安抚为主,尽量将他们变成一个好的帮派,真正能帮香客上山许愿,毕竟那么多人,若是强行对他们怎样,将来流失到民间,会是更多的祸害。”凌缘君担心她这暴脾气会产生激进的做法,因而很是不放心的劝说。

林雪衣笑道:“我明白了,君儿你就放心吧,帮你安抚收降,而不是逼着他们去做更多的坏事。”

“还是雪衣懂我,这样我就放心了。”凌缘君开心地笑道。

回到院子里,凌缘君吩咐鬼六子帮忙准备热水给林雪衣沐浴解乏。

她从国都赶过来都没有好好地休息。

鬼六子答应一声,立刻去准备。

而林雪衣则回到房间去收拾东西。

凌缘君很是担心的对闻人靖说道:“夫君,你真的觉得白云观没有问题吗?”

闻人靖望着她,轻声问道:“难道你认为白云观不是安生之地?”

凌缘君点点头,应道:“那俩坏老道在白云观住了那么久,且平安无事。若真的白云观里的道长都是好人

,那么他们肯定不会容忍他们把老帮主当成蛊虫培养皿,而他们虽然也出手了,只是虚作声势而已。我认为他们很可能是一伙的,只是做做样子。”

闻人靖若有所思的说道:“你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可这样的话,那这些年,他们不也没有对老帮主做什么吗?如果真的是一伙,肯定会下山继续待他回去。”

凌缘君却有不同的想法,她说道:“老帮主依然不是他们能降服得了,别忘了他会幻术,且体内养着蛊虫。或许那些道长知道最后的结果将是什么,而是在耐心的等待着。”

“你说的似乎也不无道理,可他们难道等着灾难在付鹰国出现吗?这样又有什么好处?”闻人靖还是有些不理解她的想法。

“唉,你还是把他们想的太好了,世外之人最不怕得就是等待。你想啊,若是白云观上的道长们都是好人,他们怎么可能允许山下发生那些惨剧?难道他们不知道很难有香客平安上山?他们对此坐视不管,可见心肠绝不是善良的人,而是在等待一个可怕的计划,甚至不单是付鹰国内的灾难。”凌缘君说着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她都不敢再说下去了。

闻人靖不

觉陷入了沉思,良久他轻叹一声:“倾巢之下安有完卵?付鹰国若是遭遇灭顶之灾,自然是琅炎国等等所有国家都不能幸免。之所以他们选择从付鹰国开始,只因为这里地处偏僻,山极高,且付鹰国力不强,朝廷很难察觉到他们的阴谋。”

凌缘君见他上套了,不觉点头赞道:“正是如此,反正我觉得此时决不能含糊,我们必须弄清楚了。”

其实她心里还有一个可怕的想法,那就是梅妃是不是被白云观的道长们给控制了。

若非怎么可能她上山后,付鹰国君带着皇后及小皇子几次来看到都受阻。

还不等到山下就被她派出的人给劝回去了。

就算梅妃有能力在山上安然无恙,她应该也没有实力做到随时掌握着山下的动态吧?

付鹰国君说过,她是一个人出的国都,并没有带随从。

但是这些话,她不敢跟闻人靖说,怕他担心着急,因而只能先闷在心里。

“好像事情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大了,但愿一切只是我们个人猜测,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闻人靖喃喃自语,他并不是他没有凌缘君的敏锐思维,而是他不敢去想,因他母亲就在山上,情况越严重,她越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