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媛穆离开没多久,仵作便来了。

经过查验之后,仵作确认,苏媛巧是死于中毒。

“中毒?”苏鸳珍诧异地看着仵作,“能测的出是什么毒吗?”

“看苏死者的死状,应该是鹤顶红。”仵作看了看苏媛巧的指甲盖,还有她口边的白色泡沫,对苏鸳珍道。

苏鸳珍倒吸了一口凉气:“时间呢?”

仵作看着自己手中的银针。

银针发黑,一路从针尖直到针尾。

他凝视了两眼,对苏鸳珍道:“应该是在昨日晚膳前后。”

“晚膳前后?”苏鸳珍睨了睨仵作,别过头,盯着司乘看了两眼。

她转过身,盯着仵作,摇摇头:“不可能啊。昨日晚膳前我还在监牢中审问苏媛巧。她昨日明明好好的。”

仵作将银针放进自己的医药箱中,沉思片刻:“若是晚膳之前没有问题,那便是晚膳之后的事情了。”

“晚膳之后……”苏鸳珍凝视着双眼,过了许久,她猛然站起身,一把握住司乘的肩膀,高声问道,“昨日来送饭的是谁?”

司乘被苏鸳珍突如其来恶毒举动吓了一跳。

他沉思片刻,深吸一口气,对苏鸳珍道:“这个……老臣要

去查一查才知道。”

苏鸳珍转过身,扫视了苏媛巧的尸体一眼,深吸一口气,对司乘道:“马上去查清楚,到底是谁来送的晚膳。还有,昨日的晚膳经历了多少个人的手。一一给我查清楚。”

苏鸳珍的话说完,司乘深吸了一口气,忙向后撤了两步,双手合十作揖,对苏鸳珍道:“郡主放心,臣一定尽力。”

“不是尽力,是一定……”苏鸳珍转过头,盯着司乘的眼睛,“一切就拜托司乘了。”

司乘这才坚定地点了点头:“是,郡主放心。”

苏鸳珍这才满意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司乘的肩膀,低声道:“辛苦了。”

司乘的喉咙上下滑动了一番,深吸一口气:“郡主客气了。”

苏鸳珍这才心安了几分,往外而去。

她一路往宫中而去。

苏媛巧突然暴毙,死于中毒,可下毒之人究竟是谁尚且不知。

此事究竟要怎么办,如今便成了一个只有皇上才能解决的迷题。

苏鸳珍一路驰骋,才到宫门之前,便见一顶轿子正等在宫门口。

那轿子苏鸳珍十分熟悉。

“欧阳洺。”苏鸳珍跳下马,往轿子前走了两步。

轿子的帘子被

人从里面掀开,轿子中的人却不是欧阳洺。

“杨懿川?”苏鸳珍看清轿子中的人,心中一沉。

她立即直起身子,环视了一圈四周,低声道:“你怎么在这里?若是被陛下知道了,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杨懿川没有答话,只是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