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欧阳洺别过头,抿着双唇,盯着前方一言不发。

又等了快一炷香的功夫,才见这小路子慌慌张张地从城中往外而来。

他才到欧阳洺的马前,便咣当一声跪了下来。

这小路子抬着头,手中还拿着一封信封,高声道:“殿下,郡主留下了一封信,人便不见了。”

欧阳洺闻言,翻身下马,两步走到小路子面前,沉声道:“怎么回事?让你跟在郡主身边,就是为了让你好好照顾她。怎么好端端地竟然连个人都看不住?”

那小路子闻言,扬起头,瞧着欧阳洺,沉声道:“殿下,奴才一个男人,怎么好进郡主的屋中呢?这今日一早,奴才按照您的吩咐,一早便

去唤郡主了。可是,这郡主却一直没什么动静。奴才这才敢进屋去,便见郡主已经留下一封信,人却没有了踪影。”

闻言,欧阳洺长叹一口气,将那封信一把扯了过来,迅速拆开,只瞧了两眼,心中便安稳了不少。

他转过头,对江猛高声道:“郡主已经在咱们之前往京城之中去了,许是想早些将那几个城池的守将说通。”

江猛听闻此话,这才点点头:“那殿下,我们也火速出发吧。这大军只怕是已经等不及了。”

“好。”欧阳洺将那封信折好,重新放进信封职中,递给小路子,沉声道,“你随大军一同出发。”

说完,这欧阳洺翻身上马,带着大军徐徐前行。

且说那苏鸳珍一早离了墨京城,只带着一只藏青色的包袱,独身一人,便往京城的方向而去。

为了与欧阳洺联络方便,这影子一人不远不近地跟着苏鸳珍。

这墨京城往京城的路上,第一座城池唤做青城,守将名唤罗伊皓。

这罗伊皓从前不过是军中一个十夫长。

苏鸳珍带着大军出征之时,这罗伊皓便在苏鸳珍的麾下。

几次大战之后,苏鸳珍赏识罗伊皓,将

他从一个区区的十夫长提到了如今的副将之位。

苏鸳珍和欧阳洺离开京城之后,途径青城,这罗伊皓本想随着二人离开,可苏鸳珍却是说什么也不答应。

无奈之下,罗伊皓只得留在青城之中。

他对苏鸳珍忠心耿耿,一路上也一直派人打探着苏鸳珍和欧阳洺的行踪。

墨京城中发生的事情,虽然罗伊皓不完全清楚,可是也已经知道得七七八八。

江猛江城兄弟二人是什么人,罗伊皓的心中清楚。

在苏鸳珍未曾往青城来之前,罗伊皓便已经动过带兵去墨京城救出苏鸳珍和欧阳洺的心思。

奈何他手下的副将拦着罗伊皓,说什么也不许他去。

无奈之下,罗伊皓只得留在青城之中等着消息。

这一日,他正在城墙之上巡逻,检视城墙之上的士兵,突然瞧见这远处的雾气之中似乎站着一个人。

那人一人一马,立在薄薄的雾气之中,看样子竟然像是个女人。

这天色尚未全亮,这样一个女人立在薄雾之中看上去倒是有几分渗人。

“将军,您瞧一瞧,那是什么?”一个士兵顺着罗伊皓的目光看去,也瞧到了那站在城楼之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