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命陷入沉思,望屋顶结了蛛网的木板喃喃:“我若学会音波功,是不是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凝香肯定道:“那是自然,不仅没人敢欺负你,而且人人都会很怕你,像我爹爹一样,人家见了他都恭恭敬敬的。”

“人人…怕我,恭恭…敬敬…”

阿命眼神越发明亮,眸中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坚定。

蓦地。

他转头与凝香说,“我要拜南伯为师,我要学音波功。”

“啊?”凝香惊讶的张开小嘴,有些意外阿命这突然的决定。

不过细想之下她又能理解。

毕竟谁也不想被人欺负,更想受到别人的尊敬。

“你真的想好了吗?”

“娘说学武很苦的,而且爹也说他后悔学武。”

“为何后悔?”阿命诧异问。

凝香摇头,“不晓得,他没说。”

阿命平躺床榻,看着屋顶稍事沉吟道:“我决定了,学武。”

……

转眼七日。

正如当初南雄所言,阿命已是生龙活虎。

此时。

他正与已经病体康复的老花子,以及凝香在熙攘的街道上乞讨。

“善家,给口吃的吧。”

“去去去,老东西。”

相隔几步远乞讨的阿命,张望一眼老花子佝偻的身影。

与身旁陪他乞讨的凝香说。

“你等我会。”

“我和老花子说一声,咱们便去找南伯。”

“诶,好!”凝香点头。

阿命匆匆跑至老花子身边,拉拉他衣角道:“老花子,我想和凝香去别处讨,行不行?”

老花子低头看他。

污垢的老脸上,展露一抹睿智的笑容:“小鬼头,你又想去找南老弟,让他教你功夫是不是?”

“嘿嘿嘿…”阿命挠挠后脑,嘿嘿傻笑却是没有回答。

老花子弯曲食指。

轻轻在阿命头顶敲一下说:“行!去吧,早些回家。”

“欸!”阿命爽快答应。

他将手中豁口碗交给老花子后,便急匆匆的跑回到凝香身边。

“凶丫头,咱们走吧。”

“你又唤人家凶丫头,人家都说了人家唤凝香。”

凝香撅起小嘴表示抗议。

阿命不以为然的扬扬下巴,“你还不是一样只唤我小花子,不唤我阿命。”

“嘻嘻…”凝香嬉笑,吐吐香舌道:“你本来就是小花子嘛。”

“行啦!”

“边走边说,南伯耍猴该要结束了。”

“欸,晓得。”凝香应一声,跟随阿命蹦蹦跳跳的穿梭人流,去向北街南雄耍猴的地方。

……

“好!”

“翻的好!”

依稀的热闹,但是没有第一天那般拥挤。

不过人也不少,围了三圈。

“让让,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