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而已,没有证据,便治不了老夫人和二房的罪,便也帮不了姨母。

秦子衿扭头看向一旁的安夫人,默默抬起双手,抓着她的胳膊捏了捏,柔声道:“今日是子衿不好,又让姨母跟着担忧了。”

“我的傻丫头,莫名其妙地又自责什么呢。”安夫人朝秦子衿一笑,还抬手轻轻在她的鼻梁上刮了一下,“你乖巧懂事,还如此体贴,在姨母看来,你是天底下最乖的闺女了!”

秦子衿舒心地扑进安夫人怀里,用软糯的声音道:“姨母也是天底下最好的姨母!”

安夫人欣慰地摸了摸秦子衿的后脑。

第二日一早,祁旭源夫妇带着秦子衿到京州府致谢。

秦子衿趁着躲在二人身后行礼

的机会朝周润科做了一个摇头的动作,示意他一会儿对案件内容绝口不要提。

周润科眨眼表示明白,所以当祁旭源问起案子时,周润科起身说:“说来惭愧,昨日回来天色已晚,尚未来得及审问,如今几位贼人都关押在大牢,才开始审问,此时尚无定断。”

“其中有一人是我府上的府卫,可否让我见见?”祁旭源又问,“我倒是要问问他为何要叛主!”

“祁将军,不管他们几位是为何要拦住秦姑娘的车马,当时本官在车上,几人手持利刃便是劫杀朝官,这可不是小罪,所以在本府尚未审明白前,恐不能让您见他们,还请祁将军谅解。”

祁旭源点头,“既是京州府的办案规矩,本官也不能越线,如此只能拜托周大人早日破案。”

“这个自然!”周润科点头,随后看向秦子衿,“秦姑娘,你可还记得昨日早上胁迫你的贼人长什么样?”

“记得。”秦子衿轻声说。

“那烦请秦姑娘随本府走一遭,去大牢里帮着指认一下。”周润科说着起了身,拱手朝祁旭源一拜,“还请祁将军和夫人在此略坐,本官陪秦姑娘过去瞧一眼便过来。”

“我等不能跟

着吗?”安夫人担心地问。

“府衙大牢,关押的都是重犯,恐有不便。”周润科说,“祁夫人放心,本府必定会寸步不离地跟着秦姑娘的。”

“那……就好!”安夫人点了点头。

“姨父、姨母,子衿去去就来。”秦子衿与祁旭源、安夫人道别后看了一眼周润科,乖巧低头,跟在他身后出了府衙。

直到坐上门口的马车,周润科才开口:“我昨日连夜审讯,那五个贼人本就是金塔寺附近的流匪,主谋是祁家那个府卫。”

“他是主谋?”秦子衿皱眉,“我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如此害我?”

“自然是受人唆使咯。”周润科道,“我已对他用刑,但他并未招供,你说你早就猜到是谁要加害于你,到底是谁?”

秦子衿看了一眼周润科,他都肯帮着自己隐瞒案情,自己也没必要再瞒他,便将自己的猜测,包括昨日老夫人病发的事都告诉了周润科。

“自我入京之后,因着表哥的事,我与她们起过几次冲突,她们视我为眼中钉,想要除掉我在情理之中。”秦子衿最后说,“这便是我求你保密的原因,若是被姨父、姨母知晓,他们必然不会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