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一,秦子衿再往金塔寺,这一次,安夫人推了所有的事情坚持陪秦子衿同去,这可叫另有打算的秦子衿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这毕竟关乎金塔寺,秦子衿直接将难题丢给了老方丈,甚至给老方丈支了招。

老方丈一听,连忙双手合十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这怎么能算诳语呢?”秦子衿忙说,“您上次才说,这些经遇到我是缘,可见我与佛家就是有缘的啊!”

老方丈听了沉思两秒,随即点头:“贫僧知晓了,这就去见安施主。”

“嗯嗯,去吧,去吧,早些说好,我也好早些准备,这都成砖块了,至少要浸泡上一日才能揭页!”秦子衿如此说。

老方丈点点头,转身去寻安夫人。

安夫人听了老方丈的话是又喜又愁,一时半会儿竟也拿不定主意。

“我……阿弥陀佛,”安夫人朝着老方丈一拜,“我是当真没有想到,子衿这丫头还有如此福气,竟能与佛法结缘,只是,要在寺中小住,是否会有不便?”

“安施主尽管放心,秦施主既是难得一见的结缘者,本寺自然会悉心照料,会派专门的沙弥跟随左右,若是进出寺庙也会

派武僧保护。”

“谢方丈。”安夫人连忙又朝老方丈一礼,“可……五六日,我恐不能陪同。”

“姨母,您便忙自己的吧,子衿不需要人陪同。”跟着老方丈一起过来的秦子衿适时开口,“姨母放心,除非府上来接,不然我定不出这寺门半步,有方丈照顾,在寺庙内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我与佛家如此结缘,是我的造化,我也想多多诵经,为娘亲祈祷,也为姨父、姨母祝福!”

安夫人听了心里美滋滋的,抚摸着秦子衿的手背道:“你真是太孝顺了。”

秦子衿抿嘴一笑,于是这事就这么敲定下来。

秦子衿因与佛家结缘,要留在寺中由方丈亲自讲经五到六日,一来可悼念至亲亡魂,二来可为至亲祈福,三来可保自身康健。

安夫人虽有诸多不舍,但还是看重老方丈的佛家声望,为着秦子衿好,还是同意了,只不过除了冬凤,还另外留了一名府卫,正是上回被打伤丢在金塔寺的余姓府卫。

当日傍晚,秦子衿“依依不舍”地送走了安夫人之后便立马直奔藏经阁,老方丈指派来照顾秦子衿的小沙弥不是旁人,正是那日险些哭鼻子的侍空。

“走呀!”秦子衿托着烛台,回头看了一眼在楼梯口止步不前的侍空。

侍空局促地看了看面前的台阶,后退一步道:“寺中有规矩,不能随意进出藏经阁阁楼!”

秦子衿乐了,“方丈让你跟着我,以后我到哪你便到哪,这些规矩不管我,自然也管不了你了。”

“你瞎说,规矩便是规矩,连师兄都不能进,我怎么能进!”侍空理直气壮地说。

秦子衿咬了咬牙,挺直腰杆道:“那你到底去不去,你若是不去我便告诉方丈你不肯给我打下手!”

侍空抬头看了看秦子衿的眼神,忍出了满眼的泪花,最终还是踏出了小脚。

哎,这个小哭包,好哭成性,可偏生又是个吃硬不吃软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