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颂耐着性子说道:“你慢慢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年轻女子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丈夫得了很严重的癔症,我很害怕,听说乐山宗派人了,小女子真的十分的高兴,可是我没有想到,我相公一来就死了,呜呜呜……”

年轻女子擦了擦眼泪,惨兮兮得说道:“早知道我就不劝我相公来了,病着总比没了好吧……”

围观的夏国百姓不禁一直唏嘘,看向颜无双的神情多了几分厌恶,只是碍于乐山宗的名头,夏国百姓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言颂听完后皱眉头,余光看向一旁面无表情颜无双,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句话都不说,言颂不相信颜无双会医死人,冷静的开口询问道:“你丈夫上午身穿什么样的衣服?”

那女子想也不想,直接回答道:“我丈夫上午身穿黑色长衫。”

“那长衫上可有什么花纹?”言颂追问道。

那女子摇了摇头,说: “没有。”

言颂盯着那女子,目光犀利,但是声音仍旧很温和,“你丈夫身高多少?”

女子想也不想的说道:“我丈夫身高七尺,方脸,眼睛不大不小,皮肤有些黑。”

那女子描述的男子形象和一般大众男子没有区别。很难让人判断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言颂听完也只能退到一旁,仔细思考着,想从那个女子的话中,找出些问题来。

“呵,我上午可是没有医过这样一个呢,你我也没有见过。”颜无双似笑非笑的说道。

看着颜无双一点都不害怕,嘴角居然还挂起了笑意,年轻女子不禁有些慌张起来,她眼神飘忽不定,犹犹豫豫的说道: “那么多人,你不一定都记的住。”

“我的记性很好,一般而言,乐山宗的弟子记性都很好,不然怎么分别成千上万的

草药呢。”颜无双不轻不重的说道,“也不知道在场诸位有没有见过眼前的这个人,或者是听到过这个人的声音呢。”

“我从上午排到现在,紧紧盯着她医过的每一个人,好像是没有这个女的啊。”

“这个女娃娃,老夫也没有见过,她描述的相公……不对啊,颜大夫上午不是只医治了女子,没有男子啊,难不成是我记错了?”

“乐山宗医术高明,怎么会治死人呢,这件事情我可不相信。”

“……”

人群中有细碎的声音,女子听了后,惊出了一声冷汗,她着颜无双的一直盯着自己看,心里有些发毛,在听到颜无双说没有医治过自己丈夫那样的人时,便开始撒泼打滚,不依不饶起来,“就是你上午医治我丈夫的,你医治了那么多人,肯定忘记了我丈夫的长相。”

那女子的哭喊声越来越大,看着越来越来多的人,颜无双皱起了眉头,那女子坐在地上指着颜无双说道:“乐山宗怎么会有你这样黑心肠的人,将人医治死了竟然不承认。”

那女子说着说着,不仅骂起了颜无双,也骂起了乐山宗,说乐山宗的医术是浪得虚名。一旁的乐山宗学生在听到年轻女子责怪乐山宗的时候,也纷纷指责起了颜无双,说是颜无双败坏了乐山宗的名声。

周围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大致分为三类,一类是相信那女子所说的,另外一类就是相信乐山宗的医术,还有就是看热闹的。

“哎哎哎,你别这样啊,有事情要好好商量,你哭闹是不能解决任何事情的。”言颂有些不悦的说道。

女子恶狠狠的说道:“你们都是一伙的,我不会相信你们了,你们都是杀人凶手!”

言颂看着女子撒泼的样子,一时之间也束手无策,只能抱歉的看了

看颜无双,颜无双朝她摇摇头,表示并不在意。

颜无双下山之后被分配到宗风院,所以宗风院的导师在听说了这样的事情之后,连忙赶了过来,但是一开始并不知道是颜无双,只知道是宗风院救治的地方出了乱子。

那导师匆忙赶到这边,一看是颜无双,心里便止不住的厌恶起来,本来就阴沉的脸上更是增添了几分阴鹜。

本来颜无双作为一个医风院的人被安排到自己的风院之中,这位导师就有些不高兴,总觉得颜无双是添了麻烦,现在看到颜无双出了这样的事,心里更是厌烦不已。但是碍于乐山宗和宗风院的颜面,这位导师知道自己又不得不出面说话。

“这位夫人,还请起来说话,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好好商量的。”导师耐着性子劝慰道。

谁知那女子根本就不在乎乐风院导师的话,依然坐在地上哭喊着,那导师的脸色冷了一些,但还是再一次劝慰道,“这位夫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起来我们刚好说。”

那女子指着导师,冷冷的说道:“你们乐山宗都是像她一样黑心,将我丈夫害死了,还不承认。”

听着女子的谩骂,宗风院的导师脸色黑的跟锅底似的,咬着牙,压下心中额怒火看向颜无双说道:“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解决。”说完便拂袖站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