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这几天因为尚要退位一事,要格外忙碌一些,作为想要争取尚之位的一员,沈幕祁便没能回来。

季海棠等了半天,也只等回来仆人替沈幕祁带的话,大抵是这几日可能都回不来,让她好好休息,注意身子。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季海棠摆摆手,神情有些低落道。

仆人恭敬的应声退下。

季海棠洗漱完毕后,便躺在了床上,往日里很是温暖的床,因为突然少了一人,显得格外冷清起来。

她很不习惯的翻转着身子,有些夜不能寐。

“回不来也好,省的到时候破坏我的布置。”季海棠自言自语,起身喝下自己备好的安神之药后,终于安稳的睡去。

第二日,沈阳派人喊来了,丞相府中所有的主子,几人坐在了房之中,沈阳当着众人的面,将掌家之印教给了柳氏。

齐安玲珑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

赵氏并不知道昨天的事情,有些不安的看向季海棠,见季海棠朝她温柔的笑笑,这才放下了心,由衷为柳氏开心起来。

小小的房中,人人各怀心思。

这移交掌家之权的事情,

算是正式完成,柳氏忙着去管理并不熟悉的丞相府,齐安玲珑闲了下来。

移交掌家之权的第一日,柳氏因为放松对奴仆活计的管辖,而惹得整个丞相府都欢喜起来,被沈阳夸赞。

第二日,第三日依旧如此,柳氏适应的很好,仿佛天生就适合做当家主母,更因为性子柔和,一时间,有了不少衷仆。

第四日,季海棠在整理店铺的账册时,突然晕厥,大夫过来诊断,却未察觉什么,只说季海棠是太过劳累,劝她多休息。

季海棠和赵氏柳氏听闻大夫所言,皆未放在心上。

齐安玲珑的脸上却布满快意,笑意满满,那一整天,伺候她的下人们,都没有得到过齐安玲珑的一个冷眼。

雪盈朴素的下人房间中,突然多了两块金子,来历不明。

第五日,六日,还有七日,季海棠都接连晕倒。

异常之处,就连沈阳都被惊动,听完柳氏红着眼的哭泣,他特意上圣上,去请了太医过来,却仍旧没能够得到任何结果。

第八日,一身疲惫,双眼赤红的沈幕祁怒气冲冲的披星戴月而来,周身围绕着的火气,就连下人们,都惧怕的躲在角

落,不敢上前招呼这丞相府的未来主人。

只是那仿佛要吃人一般的男子,被胆大包天的季海棠拉进房间中说了些什么后,又出了门,呆立在门外良久后,长叹了一声,这才勉强离开。

第九日,季海棠终于卧床不起,她面色苍白,形容枯槁,食不下咽,只能够勉强喝下雪盈每日必端的银耳莲子羹,用来支撑着度日。

齐安玲珑的精神一日比一日好,整日里眉开眼笑的,打赏起下人们的次数也多了些,开心的浑然不像是被夺走了权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