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夫抓抓脑袋,对于这些贵人们的无视很是习惯,他撇撇嘴,熟练的驾驶着马车远去。

沈阳作为丞相,为国分忧,每日出入宫廷频繁,这府邸自然是建立在了风水宝地之中,离皇宫并不算远。

没一会功夫,马车就停了下来,季海棠下车后,便瞧见了锦绣正面无表情的付给那马车夫银子。

阴沉沉的模样,像是谁欠了她金子不还一般,臭不可闻。

季海棠皱了皱眉,不愿意去触霉头,便不紧不慢的跟上锦绣,却适当的,一直都离她有段距离。

锦绣给宫中守门侍卫看完自己的入宫腰牌后,她小心的收了起来,见季海棠如此模样,她从鼻孔中溢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突然停了下来。

季海棠的脚步,也适时的顿住,停在了原地,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看向锦绣,并不言语。

“没想到你一个妇人,居然能够惹的白公子浪费我为他做事的机会,指挥使夫人,你可真是好厉害的手段啊。”锦绣磨牙道。

这话……是在嘲讽自己不守妇道?

在这对女子极为苛刻的古代,这可算是诛心之言了。

若是今日听见锦绣嘲讽的,是个面皮比较薄的贞烈妇人,想来,立马便一头撞死,以证明自身清白,也是很有可能会发生的。

季海棠幽幽的瞧她,眸色微冷,转头打量了一下附近的环境。

宫中高大的墙壁目测能有七八十米高,且光滑无比,没有一点能够让人落脚的余地。

若不是前世里电视中那些武林高手,要想翻出去,简直难如登天。

且随着她们的走动,便能够轻易的发现,几乎每隔十步路,便会有一名高壮的带刀侍卫严肃着面容站立在那里。

他们如同松柏一般挺立,带着坚不可摧的意志,一看便十二分的不好惹,每当季海棠走

过一名侍卫时,便能够得到对方充满警惕的盯视。

季海棠见状,眸中跃跃欲试的火光熄灭下来,对上锦绣警惕看来的眼,她清秀的面容上渐渐绽放出一个温和无害的笑容。

“锦绣,有些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哦,我与白子敬关系的确不错,却也只是友人而已,若是被人胡乱揣测,这……我可是不依的。”

季海棠歪歪头,冲着锦绣俏皮的眨了眨眼,视线在锦绣受伤的手指上停住:“你说,这乱说话之人,是不是割了舌头,比较好呢?”

嘴里明明说的是饱含威胁的话,可偏偏,季海棠的声音,几乎要温柔的滴出水来。

让人一听,便本能的觉得,这个女子的性子,当真是温和到了极致。

季海棠那温柔似水的声音一出来,锦绣的身子便是一抖,颇有种被吓到了一般的感觉。

她摸了摸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神色诡异的盯了季海棠一会,终于不再试图挑衅,而是老老实实的带起了路。

季海棠见她暂时安静了下来,也不再有兴趣去搭理锦绣,她转头,仔细的查看起宫中的地形来。

白沐凌,你的宫殿,会在哪里呢?

季海棠默默的想着,握紧了袖口中的那几个装了小菜的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