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十人训练有序,领头之人打了几个手势后,便四处散开,分几队朝着山顶逼进。

所过之处,更是将隐匿于暗处的守山弟子,杀个片甲不留。

暗器飞出,那守山弟子还不等发出声音,便已然失去了性命,待看清了那暗器的形状,侍从再次出声:“主子,是铁棱镖!”

“仇隐堂的人!”男子浓眉微挑,笑意更现鬼魅:“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看来仇隐堂也觊觎这把宝刀!”侍从灿烂一笑,满脸讨好的凑上前,悠悠问道:“主子,不然我们也分杯羹?”

男子静默片刻,少倾,才惜字如金的吐出两个字:“不急!”

平静的面色,好似对他而言山下进行的不是残酷的殊死拼杀,而是一场静谧的山水画卷。

“驾”

就在这时,山中传来一声急切且清脆的女声,那身影虽单薄却透出一股子义无反顾的姿态。

马匹蹄飞,明明距离别岑谷的入口还有一段距离,却见女子突然纵身跃起,轻踏马头以此借力,身体凌空而起,脚尖落地时,已踏入谷中。

因一心挂念谷中安危,并未发现在飞身而起时,腰间遗落的饰物。

“主子,又来一女子,难道也是为那宝刀而来?可这单枪匹马来迎战,更像是送死的…”

侍从的一双眸光只顾着盯着那女子,并未发现自家主子诧异的眼神,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还不话音等落下,男子已擦过侍从身边,飞身跃下。“主子……”侍从不敢迟疑,连忙紧随其后。

“于师兄……”

一路入谷,见守山师兄横尸遍野,死法奇特。颈间的血洞不知被什么所致?血染衣袍,瞪大的眼睛,显然是在猝不及防之时。

见于师兄已经气绝身亡,伸手为于

师兄阖上眼睛,突闻厮杀声传来,沐云浅满目通红,不敢有所迟疑,连忙起身奔去。

而此时的芳星空谷中,沐思柔以一敌五,已明显处于下风。

寿白宫本以内修为主,又有同门弟子加入,谭明杰越战越勇,又招招下杀手,凌厉之极。

能在谭明杰手中坚持这么久,本已令谭明杰刮目相看,却也自知再耗神下去,宝刀必落别派手中。

与门中弟子纷纷交替了眼色,要以暗器取胜,虽胜之不武,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阿娘!”

凌空响起凄婉的声音在山谷中响起,一时间令沐思柔慌了心神,当即闻声望去…

“阿娘,小心!”

见沐云浅凌空出现,沐思柔整颗心皆系在女儿身上,却未曾想,反倒给了谭明杰钻空子的机会。

罔顾他自称名门,竟趁着沐思柔迟疑之悸,以十成功力,突然朝着沐思柔后心猛然呼出一掌,做出偷袭之举。

沐思柔浑然不知身后危险已然来临,倒是被半空中扑过来的沐云浅看了个真切,心头一紧,声嘶力竭的出声提醒,却为时晚矣。

待沐思柔闻声转过身时,谭明杰的身影已近在咫尺,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的掌力直击向她腹部。

一时间,沐思柔的身体如纸鶴断线般直飞出去,只感觉五脏俱裂,痛得心头窒息,随之口中鲜血喷出。

“阿娘!”

沐云浅,惊呼,飞身接住沐思柔,母女俩随之落入芳星空谷内的九宫地支图中。

“阿娘对不起,沐云浅来晚了,沐云浅不孝,阿娘…”

见阿娘脸色惨白,气若游丝,嘴角还沾着血迹,沐云浅神色间尽是慌乱,泪水顺着面颊扑簌而落。

她害怕,从未有过的惊惶感袭卷着沐云浅,除此之外,深切的自

责更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一路奔回,她皆是忐忑,不敢想像,别岑谷中等待她的,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她不该出谷,更不该迟迟不归,她埋怨自己真是傻透了,阿娘从不允许她离开,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同意她出谷厉练?可她竟丝毫未怀疑。

若不是在驿站内听到路师伯与云姨的对话,恐怕她此时还浑然不知谷中的险情,她将阿娘生死置之不顾,该死得应该是她才对。

“沐云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