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经如梦初醒,心中一凛:“阿酒嫁给这样的人,岂不是十分危险?”

裴世奇摆摆手,示意他少安毋躁:“再找机会试试他,另外,你再去跟阿酒打探打探她前世齐王有何作为。”

“好。”裴经郑重应下。

齐王之事事关裴浅酒的幸福,他丝毫不敢懈怠。

裴世奇忽然冷笑一声:“有意思,这齐王和太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裴经想起来道:“对哦,这忙昏头了都,太子的车驾还没还回去,也不见他派人来索要。”

“齐王时时来访,他却反其道而行之,无论如何都不登门。”裴世奇已经看穿两人的把戏,“都是演戏的高手。”

裴经思考了一番,试着揣摩道:“皇长子晏同归是中宫嫡子,如今又被册封为太子,外家势力也不小,故而皇上有意扶持齐王来打压制衡。太子深知这一点,故而采取不变应万变的策略,足以立于不败之地。而齐王是皇上亲手扶

持的,自然就有嚣张的资本,这也是他敢屡屡登门拜访的底气。”

“分析得不错。”裴世奇赞赏道,“太子之位既是权势,也是束缚。在这个位置上,注定不敢轻举妄动。齐王则比他自由宽松多了,只要不过分逾越,皇上都不会怪罪,反而乐见其成。”

裴经眼前一亮:“也就是说只要我们楚国公府不倒,齐王就必定得抬举阿酒。”

“嗯。”裴世奇微微颔首,“所以你我父子得争气啊,无论如何不能叫楚国公府的牌匾倒了。”

“对了,阿爹,这次阿酒能顺利讨回阿娘的嫁妆,外公帮了不少忙。我想去江府探望一下外公。”裴经请示道。

裴世奇点点头:“是我们裴家对不起江家,你去府上好生尽孝,这次为父就不同你去了。为父改日再登门请罪。”

“是。”裴经应道,随后命人送去拜帖,言明明日将登门。

江老太爷见是外孙的拜帖,心中宽容了几分:“回帖吧。”

裴经收到回帖,心中松了口气,还好外公还愿意见他。

转过天来,裴经还没出发,裴浅酒先找了过来:“哥哥,我跟你一起去吧。”

“怎么又要跟我一起去了?”裴经不解。

“我有事要求外公帮忙。”裴浅酒神秘一笑。

“还跟

我卖起关子了?”裴经故作不悦。

“快走吧。”裴浅酒催促道。

裴经无奈道:“好吧,先出发。”

两人来到江府外,却见今日江府门口有些不寻常,只见江家的大管事早早守在了那里。

大管事一看裴浅酒也来了,不由得一慌。老太爷让他在这里,是为了刁难刁难裴经。现在该怎么办?

“三娘子是老太爷的心头肉,看来得改变策略了。”大管事放弃了刁难,热情道,“老太爷让小的在此迎接大郎君和三娘子,快随小的进去见老太爷吧。”

两人顺利进了江府大门。

江老太爷见大管事这么快回来,正想发火,可看到裴经身后的裴浅酒后立马变脸了,喜笑颜开道:“阿酒也来了,怎么也不先跟外公说一声?”

裴经表情一僵,暗道要是阿酒没来,我是不是要挨骂?

两人来到江老太爷跟前,一起跪了下去磕头行礼。

“快起来,快起来。”江老太爷去扶裴浅酒。

裴经跪着没动。

江老太爷打量了裴浅酒一番:“好,好,精气神好多了。这一次裴世奇那蠢货总算没让外公失望。”

“多亏阿爹和哥哥回来及时。”裴浅酒道。

江老太爷看向裴经:“你也起来吧,让你多跪这一会,是罚你没保护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