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太君阴沉道:“你敢忤逆老身的话?你这个不孝的小畜生!”

裴经淡淡道:“不管奶奶给我扣什么样的罪名,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阿酒,否则别说名声了,就是性命我也可以不要,也要伤害阿酒之

人血债血偿!”

这一声掷地有声的警告,连裴老太君都被他镇住。

她仿佛从裴经身上看到了滔天血气,对啊,她怎么忘了这个小畜生是战场上杀人无数的小魔头!

裴老太君受了惊,没病也要被吓出病来。

“啊,老身,老身不舒服,来人,快扶老身回去歇息。”裴老太君有气无力道。

“可以啊你。”江横波拍拍裴经肩膀,“你今天真是条汉子。”

裴经拍掉他的爪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嗐,我们打猎忘了时间,见天色晚了,干脆来大觉寺借宿。”江横波挤眉弄眼道。

裴经嘴角一抽:“行了,你们去歇着吧,不送。”

“卸磨杀驴。”江横波嘀咕一句,随即招呼狐朋狗友们回去。

裴浅酒看着他们,心道这些人可都是宣扬今晚之事的主力军啊!

江横波这一手简直是神来之笔。

裴经转向林峰,直接用绳子把他捆了拉回自己房间。

林峰哭丧着脸道:“大郎君,这就不必了吧?”

“你这登徒子敢冒犯阿酒,若非你还有用,我先弄死你。”裴经冷冷道。

林峰大急:“大郎君,您不能过河拆桥啊。”

裴经

冷哼一声:“想死想活。”

“想活,当然想活。”林峰猛点头。

“好,明日我带你去敲登闻鼓告御状,你将一切都推到老太君和冯氏身上,可明白?”裴经提点道。

林峰眼珠一转,点头:“我懂了,就说是老太君隐瞒了三娘子的准王妃身份,威逼利诱我陷害三娘子。可是我无意中听到下人喊三娘子‘王妃’,于是生了退意不曾实施。心想反正冯氏与我有染,万不得已就威胁她保我,总归是条退路。”

“挺机灵。”裴经道,“等这件事了了,我会安排人送你们一家离开,到时候你们走得越远越好,否则太子和裴家二房都不会放过你。”

林峰咕咚一下:“可我的家人还是府上。”

“我会派人安顿她们。”裴经淡淡道,“你只要记住你现在只剩下一条路了,但凡你敢改口,就是死路一条。都无需我出手,要你命的人多得是。”

“我明白,我明白。”林峰拼命点头。

另一边,裴浅酒回到屋中,就见晏君知还没离开。

“殿下,好戏已经落幕了。”裴浅酒提醒道。

晏君知却酸酸道:“没想到王妃还挺能招蜂引蝶啊。”

裴浅酒:“?”